“不知道啊,”林美临转头看向餐厅里的两个人,眉头一蹙,“你们两个干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里城没来由地心虚,疯狂摇头,“就和哥哥在玩丢石榴。”
系临城也费解,但面上倒不显惊讶,不知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无厘头还是不想与之共频。
从厕所出来恰好目睹某人逃蹿一幕的连城,倚在餐厅廊柱旁语气不甚正经,“陀螺炮啊。”
系临城没忍住嗤笑,“还是四驱超动,尾轮加载超缩氘-氚反应堆。”
连城笑出声,“够顶。”
“再给我瞎说。”
林美临闻声,举手朝小子们袭去,系家三兄弟慌忙奔逃。
儿子走后,童方台在主院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别院。
到家发现儿子房间门关着,上前敲了敲,“儿子,你没事吧,怎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
屋内没声音,他又问了一遍,过了会儿才传来闷闷的动静,“没事,我就是今天作业比较重要,急着回来写。”
其实童塔塔还瘫在床上当蚯蚓,只要一想到方才在系临城家里当着人家父母的面犯花痴,他就难为情。
尤其再想到当时看到的画面,简直害臊到不行,卷着毯子将头插进枕头缝里,不停地来回蹭脸。
“你就骗人吧,写作业,你啥时候那么积极过你的作业,”门外的童方台明显不相信,“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
童塔塔心下一颤,难不成他们知道了什么?“什,什么心虚?”
“我刚在隔壁可是听说了,你这家伙早上也闯祸了,还进了警局?”
原来是这个事情,某只蚯蚓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那些糗事他爸知道了的话,那系家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从毯子里爬出来,拉开门,“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刚探出头就被他爸赏了一个脑瓜崩儿,“你哟,总是那么毛手毛脚,还牵连的人家也被抓,得亏没事,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哎哟。”童塔塔揉着脑门痛呼。
童塔塔离开后,主院便打得“不可开交”。林美临误以为是儿子们欺负人,逮着他们教训,最后系临城不得不为了“保命”,紧急放料转移他妈的视线,于是早上的糗事,便被抖了出去。
当时童方台在人家里听到儿子闯得祸后,那心情别提有多窘迫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童塔塔想起来就觉得狼狈,“而且,我已经交了两篇大检讨,深刻反省过了,还差点被教导主任骂晕过去……”
“没晕过去说明还是轻的!”
童方台想想儿子这一天搞出来的事情,是又惊叹又生气又好笑又觉得后怕。
想起方才见他回来时的那副凄惨模样,还以为是在学校里被暴力霸凌了,好一阵揪心,结果到头来竟是乌龙,但也万幸只是个乌龙。
越想越郁结,没忍住朝着儿子一顿炮轰,直到口都发干,才放过了他,转身往外面走。
看他爸提溜着家伙事儿,童塔塔一脸好奇,“你要干吗去?”
“还能干吗,当然是修车了,”童方台语气颇无奈,“对了,给你买得车送来了,在南边墙根。”
跟在他爸身后走到院子,新自行车颜色比较低调,在角落黑影里他差点没找到。
不过这让他很满意,看上去不起眼最好,这样就不会被人嘲笑。
要知道他被那公主车搞得是提心吊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那颜色太粉,与之气场不和,才导致他一整天都在出状况。
瞅着不远处正被他爸“抢救”得缺胳膊断腿的公主车,童塔塔深深叹气,好凄惨,明明昨天还是一辆光鲜亮丽的高贵车,被他硬生生糟蹋成了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