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李冬白靠在门边问:“怎的,贵女们也要登台献技?那你们还是别比了,以前我们老家举行的千金宴,前三甲可不一定真的是表现最好的,但一定都是高门。你们都懂吧?”
梁晚晚道:“这次可不同。千万双眼睛看着,说不定皇上还会莅临,评审官们可不敢随便糊弄,冒着被戳脊梁骨的风险弄虚作假。”
骆丹丹也附和道:“第一美人庄小姐也要下场表演呢,听说好多赌场都买了她赢。”
李冬白的身子立马站直了:“她也要参加?”
“是的,听说皇上虽然已经指婚,但四皇子迟迟不迎娶庄小姐,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少呢。还有人嘲笑她这第一美人言过其实,这次庄小姐怕是要一鸣惊人,让皇上想起来她,赶紧与四殿下成婚,正式成为王妃呢。”沈芊芊道。
“四殿下这样的神仙人物,唉,若他娶了亲,我的心都要碎了……”
女孩子们又说起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来。
李冬白用手指敲了两下门板道:“美人们,别花痴了,赶紧操练起来,我买你们赢,你们可要争口气啊!”
她也不走了,专门留下认真指导起来。只要是能让庄姜不好受的事,她李冬白都要一件不落的促成。
中秋月圆,满城灯火。
朝天楼高九层,宽五丈,气势雄浑。
太子登楼祈福,以求天下太平,王朝永固。
朝天楼下歌舞升平,李冬白却远远的凝望着那站在高处的未来国君,任由杀意一层一层蔓延开来。
他一身清贵,指点江山。那双点灯的手沉稳有力,能翻云覆雨,顷刻间毁家灭族。
李冬白呼吸急促,手心里满是潮意。
他凭什么?只因为他有权力,便能以万物为刍狗。
权利能让一个人消失,权利能让很多人闭嘴,权利甚至能让史书改写。
她绝不允许,仇人站在顶端,受万民景仰。
潮水般的欢呼声响起,李冬白退回到道旁的彩棚里,表演要开始了。
“啊!”刚走到彩棚外,李冬白便听到沈芊芊骤然发出一声痛呼。
她猛地一掀帘子,冲了进去。
“怎么了?”
“是脚崴了吗?”
“有没有事?”
“快点儿,过一会儿就该我们上台了。”
众姑娘七嘴八舌。
珍珠把沈芊芊扶到凳子上,抬起她的脚一看,顿时吓得捂住了嘴。
一枚尖锐的铁钉,正穿透软靴,扎进了沈芊芊的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