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奈何不得她,便要折断她最信赖的倚仗,撕开她最隐秘的逆鳞。
果然,第二天,裴旭与他舅舅同时遇袭的消息传来。
舅舅重伤,裴旭差点被砍断双腿。
北境也有异动,裴老将军正在弹压。
裴暄过来看她遇害,李冬白唯一能想到的交待就是,杀尽敌人,以血偿之。
她放下屠刀几年,他们便以为她是没了爪子的老虎,谁都胆敢挑衅。
连裴家兄弟都护不住,那么她如此懒惰的人,天天寒暑不辍的练功筹谋,都是为了什么?
裴暄带来的二十名护卫全军覆没,郭振领的三十人也几乎灭尽。
只剩下缺了一条左臂的郭振和重伤的程牛。
李冬白抱着裴暄的尸身,骑在马上入城门时,在黄昏笼罩的暗影处,看到了一个人。
她眼神急缩,看着刘大勇挑着两坛贴着望江二字的酒坛子,朝她微不可见的轻点了一下头,又看了看城门楼顶处。
李冬白不动声色的转回目光,在层层护卫下回到王府。
将裴暄安置在冰棺里,李冬白穿好夜行衣,飞身上了望江楼顶。
她举目四望,终于在江面一艘乌篷船上,看到了刘大勇。
李冬白袍袖一展,如鸟儿般飞向小船。
两人对视一眼,进了船舱。
“表少爷。”李冬白行了一礼。
刘大勇忙摇头摆手道:“我哪里当得你的礼。冬白,是我要感谢你,替万家报仇雪恨。”
他郑重的一拱手,端端正正施了一礼。
李冬白也没有时间和他客气,直接问他是否知道裴暄被害的真相。
刘大勇长叹一声道:“冬白,我从福州来,身在铁甲军。”
……
第二日一大早,李冬白手持火羽令,入了俞大将军的军营。
二人密谈许久,李冬白从军营里离开时,竟然抓出一个漂亮的女人。
“大宝,把我们的金矿挖了,能挖多少就挖多少。”
“白夕,把咱们用的药物全都准备好,不用担心装不下。”
“花胜,兵器马匹食物行装,你去找杨大力一起准备,要多要好要新鲜。”
“衡哥儿,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调动起来。”
亲卫二壮跑进来,送来了京城的第三封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