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先养好身子,不然怎么去找他呢?你放心,等你好些了,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一定帮你找到他。”
月儿缓缓转过迷茫的眸子望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的他心头发紧。
雪后初晴,天空湛蓝。
冬阳的照耀,给白云镶嵌了光环,在徐徐冬风的吹动下,变幻着形状。
一座幽静的农家小院外,覆雪缓慢地消融,地上有些泥泞。
远处的山顶,积雪未化。
雪后的空气潮湿、新鲜、沁人心脾。
茅屋内的竹床上。
段灼悠悠转醒,时不时发出几声咳嗽。
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漫溢着浓郁的药味。
一位老者身着白衣,仙风道骨。
用帕子垫着砂锅的把手,一手按着锅盖,将深棕色的汤药倒进瓷碗里,冒着洁白的热气。
他端起碗缓步走到床边,放在床头小几上,扶起段灼。
“来,把这药喝了。”
段灼抬眸看他,微微皱了皱眉。
“是你救了我?”
声音嘶哑破碎。
老者一笑:“顺手一救。”
他端起碗递给段灼。
“你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崖上掉下来,幸好掉进了河里,我那日正好在河边破冰捞鱼,没想到把你给捞上来了,咳,我还白高兴一场,以为捞着大鱼了呢。”
段灼眸子沉了沉,缓缓说道:“多谢老丈。”
“不必谢。”
“救命之恩,怎能不谢?老丈有何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当尽力满足。”
老丈皱了皱眉,犹豫道:“你当真要报恩?”
“当真。”
老丈才说道:“那。。。能否把你这玉给我一块?我不多要,只要一块就行。”
段灼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一旁的木桌上放着他的衣服和腰间戴的几块玉佩,都是上好的翡翠碧玉,一块也是价值连城。
对他来说不过是装饰之物,他点点头。
“都送与你吧。”
老丈惊讶地睁大双眼,“都给我?!”
段灼点了点头。
“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