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中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到处都贴着烫金的囍字。
梁昭国的送亲使臣喝过喜酒,这才满意地带着随从离去。
管家看着梁昭国的送亲使者们渐渐走远,挥一挥手,门房便将朱红的大门紧紧关闭。
一切声乐立即停止,乐师退去,府中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
“将情毒交出来,便可免你一死。”
段灼站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睥睨着地上一身脏污的伊丽。
伊丽瘫在地上,已被梁昭国主折磨的不成人形,又被关在囚笼中跟着送亲队伍一路走来,风吹雨打,只吊着一口气不让她死,送到段灼手中,便是完成了交易。
她有气无力地瞥了段灼一眼,满是不屑,勉强挑起眼眉冷笑了一声。
“呵。。。最后一瓶,当初不是借尊夫人之手送与你了吗?如今又来问我要什么?”
段灼眉间一皱,缓缓蹲在她面前,沉声说道:“这是你最后的生机,你可莫要浪费了。”
伊丽眸光微动,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添了一层暗沉。
她转头静静看着段灼,目光戏谑。
“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告诉我,你要来何用?”
段灼看着她,眯了眯眼眸,“你无需知晓。”
伊丽盯了他片刻,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双肩颤抖着,仿佛看着一个傻瓜,满眼嘲讽。
段灼默默看着她疯笑,面上无一丝表情。
片刻
伊丽才止了笑,拖带着零星几声笑意。
复而抬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悲悯。
“有时,我真是分不清,你这情毒究竟是解了还是没解。”
段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抬了抬右手。
牢房门外远处等待的云五便叫狱卒从炭炉中拿出了烧红的烙铁,朝伊丽挥了挥。
伊丽脸色唰的一变,眸中立刻布满了怨毒的目光射向段灼。
段灼站起身,睥睨着她,轻启薄唇,声如寒冰。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给是不给?”
伊丽灰白的嘴唇微微颤了颤,笑道:“你答应梁昭国和亲,就是为了从梁昭王手中要我?裕王殿下可真是费心了。”
“只可惜,那情毒即使再中上一次,也不会恢复上一次中毒的记忆,你这次可是做了桩赔本买卖啊,呵呵呵。。。”
段灼眸光一暗,“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