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杜晚歌刁蛮的视线,却觉得这一瞬间,嚣张刁蛮的杜晚歌犹如天神赫尔墨斯。
是了,乌歌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要什么董事位置。
杜梅差点都要哭了。
她要的真就是她座下这把椅子。
杜梅内心一阵狂喜,赶紧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杜晚歌:“坐,二姨把位置让给你,别生气。”
要是没有乌歌,过几天她把这条项链带出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恐怕那个时候保不住的,真的就是子公司董事的位置了。
杜老爷子忍不住得意地嗤笑一声。
死丫头。
真有她的。
和她妈妈一样,小脑筋比谁都多。
杜梅最不喜欢她,她就让杜梅心服口服。
杜晚歌等她走了,让佣人换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撑着脸问:“我以后就坐这里,大家有意见吗?”
她绚丽张狂得像一朵庞大又华美的花朵,在飓风里得意地左右摇摆着,但又偏偏吹不倒她,因为她的根茎坚硬,肢体强壮,花瓣紧抓着花心,根茎紧抓着土壤沙石,有强悍而英气的生命力,完全超脱一般小姑娘的气质。
妖艳又异美。
像罂粟,像食人花,像曼珠沙华。
反正,一定有毒又吃人。
杜鹧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桌上其他人看了,她连忙收起笑意,就和没笑过一样。
而桌上其他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看杜晚歌的视线都变得和气了不少,甚至觉得她刁蛮任性也算可爱。
杜老爷子若无其事看向杜梅:“以后只要这个反骨仔过来,你就坐后面去,让反骨仔坐这个位置,愿赌服输,你是长辈,心里要有数。”
杜梅连忙点头:“是。”
幸好幸好。
她忍不住看向杜晚歌。
这孩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野心,否则刚刚就该说要子公司了。
佣人给杜晚歌换新的菜,杜晚歌忽然道:“我都坐这个位置了,我是不是可以点菜了?”
不等桌上人同意,她直接开口:“我不要这个牛扒,吃腻了西餐,那个扇贝多给我上两份,下次来我要吃司康饼和佛跳墙。”
佣人看向杜恪。
杜老爷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看我干什么,照她说的办。”
杜晚歌这次的位置一换,就和杜如始平起平坐,坐在了杜老爷子旁边。
甚至于杜鹊南的位置都没有她前。
叫旁人一看,就会觉得她一定很受宠,不然怎么可以坐在杜老爷子身边。
她点了菜还不够,还继续道:“还有,我要在杜家有一个房间。”
杜老爷子嫌弃:“又不在这里住,你要房间干什么?”
杜晚歌眉尾轻扬:“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这里住,还是你吝啬房间,不给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