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千将士乘坐着一百战船,全部驶入淮水,于江面上结成攻击阵形,向着上游义成敌方水营杀去。
陶军出营的同时,西面敌营方向,很快也做出了反应。
曹性统领的吕家水军,悉数出营,铺天盖地的沿着江面,气势滔天的向着下游而来。
陶商笑了。
吕布不把徐盛放在眼里,水军悉数出动,一切正中他的下怀。
太阳已升,天色却反而阴暗下来,天空中,不觉已是乌云盘聚,一场冬雨眼看着就要落下。
天水之间,双方的舰队已相对逼近至数里之遥,战事一触即发。
某一个瞬间,脸上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下雨了。
一场雨中的水战,看来已无法避免。
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昏暗的天空中哗哗落下,陶商身上的披风很快就被打湿。
“夫君,小心被雨淋到。”花木兰心疼丈夫,赶紧叫人拿来油布雨衣,想要为丈夫披上。
陶商却手一摆,制止了他,毅然道:“我们在这里避雨,水军将士却要在雨中血战,哪有这个道理,我没办法跟他们一起血战,至少要跟他们一起淋雨。”
陶商一席话,没有什么煽情,没有什么做作,完全是发自于内心,左右将士无不为之感染。
“夫君”花木兰眸中浮现敬佩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不但收回了雨衣,更连自己身上的雨衣,也一并扔掉。
岸边两万将士们,皆也弃了雨衣,雨水打湿身体虽寒,内心却火热如炭。
大雨中,两万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江面,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与他们的同袍并肩而战。
大雨如注,唯一一艘的斗舰上,徐盛扶刀而立,鹰目穿过雨雾,凝视着逼近的敌人。
袁术不惜民力打造的这支水军,战船多以大船为主,光是斗舰就有十余艘之多,而徐盛只有寒酸的一艘。
谁让陶商“胆小”,不敢对百姓竭泽而渔呢,这支水军只能在艨冲为主,走舸为辅,只有一艘大型的斗船,作为旗舰。
水战不同于步战,双方隔着江面交锋,主要以弓弩为主要武器。
这种战斗方式,就使谁的船越高大,谁就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可以俯射压制敌船。
眼前这场战斗,对手曹性无论在战船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占据着优势。
徐盛却目光冷峻,年轻的脸上,始终流转着自信。
那是身为海贼,纵横青徐海上多年,所养成的对水战绝对的自信。
“这么多年,看着别人建功立业,我徐盛却始终默默无闻,今天,到了水上,终于是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徐盛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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