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咳嗽了一声,斟酌着道:“我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南宫御的确拥有倾城之貌,还是一国之君,更是对天心一往情深……我要是个女人,就算再铁石心肠,感动是在所难免的,这一感动,就会记在心里,日子久了……”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闫威武骂骂咧咧:“小白脸,你以为谁都像你?南宫御那小子有什么好啊!能比上我们王爷?”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楚盛煌坐到桌边,静静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茶,直到茶壶见了底,夜雨再一次出现。
“禀告主上,王妃和南宫御已经安歇,南宫御……”
夜雨的话还没说完,面前那淡定饮茶的白衣男子,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过,眼前已成空。
闫威武,廖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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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楚盛煌一脚踹开
房门,阴沉着脸往床榻走去。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床榻掠下,看着那一身白衣的陌生男子,带着满身的杀气,诧异问道:“你是谁?”
楚盛煌打量着南宫御,见他衣着整齐,连外衣都没有脱,而床榻上,棉被掀开,明显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可是他的房间,南宫御皱眉:“这位兄台,你私闯他人房间算什么行为?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
南宫御快步过去,拦在门口,楚盛煌挑眉,闲适的抱起双臂:“明知对方是有夫之妇,还带着私奔的,又是什么好行为了?”
南宫御一愣,疑惑的打量楚盛煌:“你是……”
楚盛煌哼了一声,直接越过南宫御就要出门,南宫御眯着凤眸,冷笑:“楚盛煌。”
楚盛煌停了下来,回过身去,南宫御倚着门框,道:“你倒是好本事,还能在独孤连城眼皮子底下,安然逃脱。”
“本王何须逃?”楚盛煌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不过顺水推舟,混入鸿蒙谷中,将鸿蒙谷铲尽!”
“呵……”南宫御一声低笑,很讽刺,道:“恭喜你铲除了鸿蒙谷,也恭喜你……失去了你的第一个孩子。”
楚盛煌全身倏然一冷,一个闪身上去,掐住了南宫御的脖子:“是你?”
南宫御学过近身搏斗,别看身体单薄,捏住楚盛煌手腕上的脉门,趁对方发麻松懈的时候,一脚踹向对方。
“你认为把心心交给我照看,就万无一失了么?要不是你暗自行事!心心也不会跟着我躲避追杀!她也不会小产!”南宫御怒道。
楚盛煌浑身一震,反手一拳打了过去:“本王让你保护她!你就是这么保护的?你凭什么跟本王争?”
南宫御面色一白,还回去一拳:“自己的女人不会保护,交给别人,你就有资格了?”……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的,全是凭着蛮力在打架,说一句揍一下,就是带着人皮面具,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客栈里的人早就远远围着看热闹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闫威武等人也在人群里,石化了。
这两个人,一个南苍国国君,一个东辕国摄政王,竟然在客栈里跟小孩子似的打架,公然争抢一个女人。
还好啊,这两个人都戴了人皮面具,隐藏了身份,不然……这画面实在不忍直视。
而这两人争抢的那个女人,正在人堆里,冷眼看着,面无表情,手心里却捏了满满的冷汗,默默的转身。
等南宫御和楚盛煌终于打完,满身挂彩的去找顾天心,让她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
一张字条摆在桌上,上面,堆积着一块玄玉石的玉佩,和一条红宝石的项链,压着信纸。
“楚盛煌,南宫御,很抱歉,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请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你们——顾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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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骏马,一个玉簪挽发的白衣公子,驰骋在宽阔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