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晨曦郡王矗立其间最为显眼,个子高,长相惹眼,还时不时回头看,鬼都知道他在看谁了。
大家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一致意见是让谢芷言去当这个冤大头,美曰其名看看她的本事。
圣上问:“小谢爱卿可在?”
谢芷言出列,上前几步弯腰道:“回圣上,臣在。”
“众爱卿一致推荐你去治水,你可有话要说?”圣上道,高高的皇位,遮面的琉珠,都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按规矩,谢芷言也不能看就是了。
“臣……”谢芷言刚欲说话。
“她不能去。”晨曦郡王李怀安道,他上前一步站出来,“皇兄,以臣拙见,此时淮阳更适合派一位经验丰富的官员去,小谢大人身为女子,又无治水经验,怕是不妥。”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淮阳远在江南,日夜赶路都要花费小半个月才能赶到,谢芷言原为官家小姐,后为侯府夫人,如何吃的了这个苦?
相爷谢策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扫了谢芷言一眼。
圣上道:“晨曦所言有理,不过还是让小谢大人自己说吧。”
听着圣上警告的话语,李怀安不甘地退回去,浑身地气压低到离谱。
谢芷言道:“回圣上,臣愿前去治水。”
李怀安闻言,浑身的杀气都要溢出来了,他十分不满地又要说话,便看见谢芷言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这是不高兴了,为什么不高兴?他说错什么了?
这一怔,圣上便准奏了,天子圣言,绝无刚说便改口的道理,他只好又憋闷地退回去。
谢芷言站回原位,又听其他人汇报了一些其它琐事,便退朝随着众人离去。
刚出大殿,李怀安便上前走到谢芷言身边,他大抵也知道谢芷言不高兴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你为何非要去治水?你知道有多苦多难吗?就算你治好水了,功劳都不一定是你的。”
谢芷言目不斜视道:“多谢郡王关心。”
见谢芷言此番神色,他软了口气道:“生气了?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情况险峻,我怕你自理不来。”
若是叫晨曦王府的下人听到,简直要跌破大牙的,这还是他们那个桀骜不驯,不爽就砍的晨曦郡王吗?在谢芷言面前竟如此低声下气。
谢芷言停下脚步,路过的众大臣都交头接耳的用眼神瞟着他们,见正主看过来,又忙别过脸不敢看——主要是怕那个杀神发癫。
“是,下官知道,若郡王无事,下官便先回去了。”谢芷言低头恭谨道。
李怀安身上的气压又低了一些,脸色黑沉沉的,他咬牙切齿道:“你就非得跟我犟吗?”
见他又要发疯,谢芷言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