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西亚的一句大喊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他转过身来,看到安娜的身影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将手上的丝帕和军帽塞到一旁的克劳尔夫人手里,大笑着跑过来抱着安娜,原地转了四五圈后还把她往空中抛了两次,他的雪鸮绕着她滑翔,安娜又快乐又惊吓地叫了几声。
艾伯特放开安娜后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惊讶地说:“我的小西雅也长得这么大了,变得漂亮了。”
“你也变帅了,艾伯特,你现在特别英俊!”安娜特别上道地回夸,艾伯特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揉着揉着他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捏着安娜手腕上的白色丝质手套奇怪地问:“小西雅,你这里怎么一股哨兵的味道,臭死了。”
领地意识让哨兵们天生对别的哨兵的气味敏感,他嫌弃地拍着安娜的袖子和手套,企图让不小心沾在上面,已经淡化不少的陌生哨兵的味道消失。
“刚刚我去向导学院想找贝丽芙玩,结果进不去,还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几个抓捕向导的哨兵,差点被撞掉,一个哨兵扶了一下,估计味道就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啧,过了这么多年,圣路易斯哨所的愣头青哨兵还是这么冲动,风风火火的阵仗这么大,一点都不顾及路人,也没个计划章程,这么干能抓得到向导才怪。”
要是有计划有章程,我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我的傻大哥。
安娜塔西亚礼貌地微笑,点头附和艾伯特对那几个哨兵的无脑批评,赞扬他的英明神武聪明睿智比哨所的愣头青哨兵们强一万倍。
一旁围观的艾德文娜哭笑不得,打断正在商业互吹的两兄妹:“得了得了,不知道的人以为你们十几年未见了,艾伯特快上楼去洗澡换衣服,安娜你也是,裙子都湿了,回房间换一套,前几天病刚好,别又感冒了。”
众人散去,各自去洗漱。
房间中,泡在热水里彻底放松下来的安娜轻轻战栗,头靠在浴缸光滑的瓷面上,双手交叠着放在额头上,闭着眼休息。
格温拿着毯子和毛巾过来,刚想叫安娜起来就看到她手臂上一片通红。
“安娜小姐!”格温把东西放到一旁的长条矮凳上,好看秀气的眉毛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您的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该死的乔安,他到底带您去哪里了?!”
全身肌肉都被浸泡得舒展放松的安娜塔西亚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扫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接着懒洋洋地把它伸进浴缸里,下午时被哨兵攥住的地方在热水的包围下微微地刺痛。
她拿出刚才应付艾伯特的理由,不在意地说:“估计是那个哨兵扶我的时候比较用力吧,你懂的,哨兵们的力量都是怪物级别的。”
格温仿佛想起了什么,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但是随即立刻恢复了正常。
“我去给您拿点药处理一下,不涂药明天肯定会变得青紫,还会肿痛。”
安娜躺着一动不动,微微掀开嘴巴:“谢谢您,伟大的格温小姐。”
……
换好衣服过后,众人重新聚集到会客厅。
艾伯特将一本书递给安娜:“你之前提过想了解德希莱的哨兵向导匹配制度,我回来路上给你买了不少书,你先看这本,这本我看过了,写得还不错,挺生动有趣的,别的我让卢卡斯拿上去给你放房间了。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