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姬面上无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出雪姬自导自演的精彩之戏,她默默地双手环胸,听到君浩说道:“夜叉,你知道大家从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夜叉撇过脸去,暗自心里偷笑着,然后冷声道:“辟邪,你作为五魔之首,难道刚刚就没有转瞬即逝的想法?”
“我——”辟邪语塞,他的确存有。
“哼!”夜叉冷哼道:“若非这位晋王说出,我还真不知道我仅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如此,今后五魔的荣辱与我毫不相干!”
“夜叉!”辟邪低吼道。
这是什么话?夜叉何必拿着这样的小事不放呢?不免有些生气,君浩面冷心热,他不愿五魔走上互相残杀的地步,不过夜叉的冷言冷语,也的确是有些道理,在这种情况下,一种不信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他转眼冷厉地看着南宫锦辉,等事情完结,就将此人了结,真是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
南宫锦辉接受到君浩冷眼相待,大气不敢喘,这算什么?!这里是西秦境内,他又是晋王,为何会害怕一个卑贱的手下?虽然此人的武功高于他之上,但以他的身份,找一个比此人武功高强的人应该不是难事,可不知怎的,他的背脊上竟渗出丝丝凉气,该死的,他心里暗骂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花凤汐问道。
她想知道他是否与南宫锦城的死有关联?其实,在她的内心某个角落里,始终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他和瑾瑜是生死之交,南宫锦城纵然是十恶不赦,他也不会狠下心杀了他。
“是我干的!”夜冥然冷不丁地回道。
与其愈加猜测,不如实话道出,他所做的一切仅为一人,他深邃的眼神直视着花凤汐的凤眸,初次见到她的凤眸,他的心弦就只为她所动,不知曾几何时,他竟然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他自嘲着自己懦弱的一面,若是他提议救她的人是自己,会不会她将是自己的妻子?
花凤汐垂下眼眸,心中有些失望,可为何他要这么做?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他,难道是为了她?南宫锦城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她从未与这位南宫锦城见过一面,夜冥然杀他的理由真的仅仅是为了自己吗?
“凤儿——”夜冥然头一次低唤着她的名字。
花凤汐抬眸不解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或许说出这一切会令你失望,可,”夜冥然欲言又止道:“这个宝藏关乎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宝藏只有你一人才能找到,这个秘密是——”
冰姬有些紧张地喊道:“夜冥然——”
夜冥然冷冷转身,阴鸷地看着她道:“不知冰姬有何指教”
“指教?!”冰姬冷哼地睨了眼,道:“刚刚你说我在圣果里下了迷药,是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想阻止夜冥然往下说,纵然公子所作所为令人费解,但公子的计划岂可被人破坏,自己出面保护主子,也是为了主子能顺利到达宝藏之地,首先的当务之急,应是对付守护宝藏的五行神兽,那五只怪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刚刚他的“惊涛骇浪”确实将阿水暂时打退,可之后面对的又是哪个?阿木还是阿火,还是阿土?
它们会一个比一个厉害,阿水的武功虽没有阿木和阿火厉害,但它嘴里喷射出的毒液足以致命,她不能放任它们一个个地伤害主子。
“难道不是吗?”夜冥然的瞳孔锁紧,他刚刚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确是将掺加了迷药的圣果给这些人服用,虽然用量极小,但用心有待观察,若非他的阻挡,恐怕凭她一个小小冰姬也实难阻挡巨蟒的袭击。
“够了!”花凤汐冷声阻止他们之间的争论。
原本这些事情就已经够烦的,他们还在为这种小事争论不休,在假寐之时,她曾听的极为清楚,这里面有人也是拈花宫的人,她们口中的公子就是她们的主子,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位公子授意,但听得出,冰姬颇有异议,她不苟同这位公子的做法,所以不顾一切来此保护她的主子,花凤汐转念一想,为何冰姬如此直视自己的凤眸却未被摄心?
冰姬和夜冥然都闭上了嘴,此刻争吵并不是最佳之机,原本夜冥然要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若不是冰姬的阻止,他相信他已经告诉了花凤汐真相,可为何冰姬这般不愿?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何种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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