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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页(第1页)

看着童怜的神情,拾六突然很怀疑这一次的毒发,到底是不是因为苍布先前给他用的药引起的了。只是这个猜测刚刚浮现在拾六脑中时,拾六却是突然笑了一下,随后便将这个其抛之脑后了:“小皇帝的生辰宴,你打算去么?”“是啊,到底去不去呢……”童怜将手中汤药一饮而尽,故意拖长了尾音,“罢了,到时候再看吧。”虽然童怜口中说着“再看”,可心底却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巧月十五日当夜,童怜特地命人拿了长梯,手中拎着一个小酒壶,直接爬上了自己寝房的屋檐。“童大人怎的一人在檐上坐着喝闷酒?”不多时一人顺着梯子爬了上来,顺势坐在童怜身边拿走了他手上的酒壶。童怜轻笑道:“姜大夫好雅致。”“不比童大人。”姜之渔挑眉,“你身子还没好全,坐屋檐上吹风是打算再练练我的医术?”童怜微微摇头,重新将酒壶拿了回来,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喝完后没头没尾地说:“今日是宫里那位的生辰。”“然后呢?你给他送了什么贺礼。”姜之渔顺势问。“掌印令。”童怜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掌印令只是街边地上随便的一块小石子儿,于他而言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只是他说得轻松,一旁的姜之渔却被他惊得合不拢嘴:“不是……就连是我都知道最近皇帝一心想夺你的权。现下只是收权禁足,你就直接把东西交上去了,那往后呢?你不会是真准备金盆洗手了吧。”然而对此童怜却好像看得极开,他又喝了口酒,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是难得的怀念:“姜之渔,你不了解他。他啊……就是心太软。”“若是常人也就罢了,但他是皇帝啊,是……”后面半句话童怜说得并不真切,似乎只是呢喃,也不知道原本打算说给谁听。但童怜也确实是十足了解季越的,就如他所预想的那般,翌日从宫里来的圣旨便到了。负责宣读圣旨的孙公公在读完圣旨后,又给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将一小个木盒呈到了童怜面前:“童大人,这是陛下让奴才交还给您的。陛下还让奴才给您捎句话。陛下说,您取的字,他很喜欢。”听后,童怜颔首和孙公公客气了两句便让下人给他拿了点儿银两,又派人将他送了回去。等他离开后,童怜将木盒展开,里面放着的不是昨天作为贺礼的掌印令,又是什么?作者有话说:童怜:这波叫以退为进!婚事童怜将掌印令重新收回书房,他将木盒展开,将绸缎上的黄金印令取出。印令之下是一张不过掌心大小的纸条,那上头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明安。这是他许久之前便替季越想好的表字。童怜将那张纸条握在手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现在的情况,他是赌对了。接下来几日季越虽是明里暗里的派人和他说,他随时可以重新开始上朝,但童怜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推辞,时间久了竟连季越都再次登门询问他的状况。彼时童怜身子虽然好了不好少,但是面色却是一如先前的苍白。现下虽然已至寒露,可白日里却还带着些秋燥。不过童怜却像是丝毫没感受到热意一般,衣衫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罩着,偏生脸上还不见丝毫汗珠。季越将自己略带打量的视线收回,直接进入正题:“掌印身子可好些了?”童怜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桌上自己方才喝完的药,然后问:“陛下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不知怎么的,见着童怜这过分公事公办的模样,季越心中便有些不舒服,他故意道:“若是没事我便不能来了么?”“南朝是陛下的南朝,上京也是陛下的上京,您有什么不能来的。”童怜轻叹摇头。那模样显然是全然将季越当成稚童了。若是以前,季越指不定便顺着他的话开始与童怜撒娇了,可现在听童怜的语气话语,季越却是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意,上前两步直接将童怜正欲举起的书册按下:“既然掌印身子养的差不多了,明日可否上朝了?”见季越是真的生气了,童怜自然不可能再逆鳞而抚,他坦然应下:“臣遵旨。”虽说过程闹得不怎愉快,但至少季越的目的是达到了的。听见童怜应下,季越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那明日朕便让步撵在宫门口候着了。”此时的季越并不知为何,季越要对让自己上朝之事这般上心,按照现在的情况其实像现在这般,把自己晾在童府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个疑惑在上朝时便得到了解答。听着身坐高位的季越将祭祖仪式交予自己时,童怜心中甚至还有几分不可置信。事已至此,他甚至不知季越这是因为先前的那份心软对自己太过放心,还是因为自认为羽翼丰满,所以才不惧自己野心再长,一步步将自己先前的权柄夺回。同样因季越举动而震惊的自然不止有童怜一人,不过相较于童怜,季青和的心中除去不满震惊,更增添了几分愤怒。朝廷之上,他顾及到季越的帝王威严,并不打算直接发作,可下了朝他甚至不顾孟苋等人的阻拦,径直闯入御书房,开口呵斥道:“季君兰!让童怜负责祭祖仪式,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皇叔,朕的表字叫‘明安’。”季越早已预测到了季青和的震怒,将手中毫笔搁下,抬手招来孟苋,让他上了杯热茶。季青和本就与童怜不对付,又如何会愿意唤童怜给季越择的表字?他深吸一口气,稍越过了对季越的称呼,勉强心平气和地问向季越:“你好不容易才削弱了童怜手中的权利,又将与他走动较多的官员都削了官,此时再不夺童怜手中的掌印金令,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闻言,季越却是不禁冷笑出声:“收回掌印令,然后等着皇叔派人去杀他么?”被戳破了心思,季青和丝毫不脸红,甚至理所当然地点头应道:“是。他不光害死了我的两个皇侄,还设计杀死了皇兄皇嫂,难道我还不能替他们报仇么?”“当然可以。皇叔先前不也这么做过了么,只是不小心失败了而已。前两个月,在朝安寺时。”季越点头,将手中杯盏搁在桌上。青瓷与木制的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可却因为殿中无人说话,反倒显得这声轻响格外清晰。季青和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你知晓了?”“是。”季越淡然应下,重新将视线落在自己才看了一半,甚至尚未寻出重点的奏折之上,“皇叔,如果朕现在收回掌印令,唤回守在童府之外的御林军,明日朕还能瞧见活生生站在朕面前的童掌印么?”季青和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没有给予肯定的答案。这显然也在季越的意料之中,他莫名勾唇一笑,继续道:“既然如此,朕便更不能将它们收回来了。”“陛下,您不该如此心软。”季青和说。季越敛下眸,重新执起手旁毛笔不再言语。一旁的孟苋立刻会意,低着头快步走到季青和身边,朝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陛下要看折子了,还请您先回去吧。”季青和看了眼案桌前的季越,叹气后才终于点头,跟在孟苋身后走了出去。听见御书房的门开了又合上,季越一目十行扫了一眼折子内容,手中毫笔一顿,看着话里话外暗示着希望他收回掌印令的折子,直接伸手将其翻到最后,瞥了一眼写这道折子的官员的名字。大理寺丞,凌白。季越阖眸,不禁开始思考,凌白的这一道折子又是否会是童怜所授意的呢?他不信童怜真的想要退位让贤,可若自己真的听了凌白所言,童怜又会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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