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今天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该怎么做我还是会自己做主,不会全权听她的。”她朝他斜了一眼。
男人扶方向盘的手猛得一耸,姚迦向前撞了下,又无事发生般坐了回去。
于廷在后视镜和她对上视线,“我知道。”
姚迦正要说什么,被于廷抢了先,“今年同学会,这次来的人比较全,你去吗?”
问会不会去,就是不想去,或者不想让她去。毕竟往年同学会两人都是约定俗成赴约的。
他的左手不知何时点燃一根烟,打开窗缝,时不时将烟雾送出去,右手指一下下轻点方向盘。
冷气又窜进来,她蜷缩着身体,给自己温暖。
“马上要考试了,可能没时间,今年大概只能缺席了。”善解人意不让对方为难,是她最大的优点。
镜子里他唇角一勾,又开始他那令人不舒服的口气,“你是真忙。”
姚迦睁眼看他,不知他这份不舒服从何而来,但还是试图安抚道:“你呢,你去吗?”
他语气轻佻,“我自己去?”
他总是如此,会冷不丁冒出莫名的情绪,让你猜,还猜错。
她没再说话,转头望着散落一地的梧桐,被雨水打湿,泛着盈盈碎光。
他扔掉烟头关窗,暖意蔓延,雨声也被屏蔽在密闭空间外。安静中她隐约听到两声吸鼻子的声音,不重,但足够清晰。
她问:“你感冒了?”
他怨念很重似的,浓重的鼻音带着委屈,“才发现?我都已经好了。”
“怎么会感冒呢,是不是没盖好?”她眉头紧拧,关切问。
他双眼微阖,手指在鼻下搓了搓,满不在乎的模样,“晚上有人拉我被子,着凉了。”
姚迦浑身都僵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瞪直,用蚊蝇般的声音重复道:“你说什么。”
他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玩味地观察她好一会,突然笑起来,“傻了?瞧你吓的,可真好骗。”
“是李郡,他这几天都住我那。睡着就开始踢我,拉被子,搞得我失眠好几天了。”
攢到泛白的手渐渐松开,姚迦也跟着笑,“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还睡一床被子。”
“那怎么办,我家只有两张被子,还是薄的,晚上这天儿是真TM冷,一人一张等着冻死。”
她听着他的絮叨,脸上始终挂着笑,没等她说话,他又接了句,“谁让我于廷是个可怜人,老婆不给暖床,只能找兄弟抱团取暖了。”
姚迦白了他一眼,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