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满是刮伤结痂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的布老虎。
他满是心疼的看向对面的阮玲珑,阮玲珑满是警惕,一把将布老虎从他手中抢过来抱在怀中,拍着它轻声安慰道:“来宝不怕哦!”
温千楼满是震惊,阮玲珑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一路寻来的时兰再看到督公时,亦是忍不住落泪,她跪在温千楼的面前,看着身旁已经痴傻的阮玲珑,泪如雨下。
“是时兰没用,未能保护好帝姬!”
温千楼试图靠近阮玲珑,却被她举止千里之外,转身又没入了草丛中,向阮玲珑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她……怎么了?”
“督公,陛下登基那日,亦是封后大典,也不知怎得,帝姬忽然从九龙台上摔了下去,醒来后便成了这幅模样。”
她顾不得温千楼叫自己起身,转身便去追阮玲珑。
温千楼目色一沉,深呼一口气,忍着心中的怒火,将别在腰间的穿云箭取出,金羽烟花在空中骤然炸开。
看到此烟花的人,神色各异。
牧逸坐在御书房中,装模作样批改着奏折,闻声后执笔的手微微一抖,他慌张得站起身来。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牧逸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焦急的去寻石彪,更是顾不得大兖陛下的身份,提着衣摆在王庭中快跑。
石彪闻声,也已穿起身上的铠甲,执剑召集兵马入王庭。
温千楼寻到阮玲珑时,她正在花园中扑蝶,正要伸手去抓时,那蝴蝶振翅飞远了。
她转身去扑另一只碧蝶时,温千楼伸出手,他的指尖正停着一只红蝶。
待阮玲珑看到他的模样时,吓得连连后退,口中不停念叨着“坏人”。
他尝试着向前走了半步,阮玲珑满是惊恐,转身便逃。
一股愧疚之感涌上心头,他抬手将红蝶放飞,对时兰吩咐道:“带乐嘉帝姬去锦卫庭,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
“是。”
时兰将阮玲珑哄去了锦卫庭,那里是锦衣卫办事的地方,亦是温千楼所居之地。
柳如弃身着飞鱼服,也已执刀从地牢之中冲出,直奔九龙台。
只见温千楼歪身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小巧的弓|弩,他将一支支铁铸的弓箭塞入了箭匣之中,微微瞥了一眼台下惶恐不安的牧逸。
他已被锦衣卫一左一右绑上了九龙台。
牧逸被推到了温千楼的面前,他腿软的厉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温……督督公,咱们有话好好说。”
温千楼将箭尖对准了牧逸的靴尖,扣动机关,那铁箭射入石台中,扎出一个窟窿来。
他又抬手给铁箭上了弦,将箭尖对准了他的脑门,“孤万万没想到,陛下也是善于心计之人,还真是小觑了你。”
“我哪敢!”
他转头忽然看到大开的王庭宫门,指着为首御马而来的石彪,“都是他!都是他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