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寒,你胡言乱语什么!”
他的脸上罕见的带着红赧和慌乱,视线漂浮不定,就是不敢落在她身上。
“这才哪到哪,我还挑了几件精美内衣呢,也在手机里,你要不要也挑一挑。”
张青寒逗趣,笑着拱火,看他恼怒羞愤又莫名的慌张,竟品出几分趣味来。她说着又拿出手机,赵貉已经一挥衣袖,往外大步走了。
“简直离谱,荒|淫无度,不可理喻,我跟你无话可说!”
他小声斥道,气愤地走出门外。
擦过柴明,柴明回朝她颔示意,张青寒抱臂,笑悠悠的点头,八风不动的样子。
结果门关上,她的笑立马落下来,觉出更不对劲了。
早上出那么大的事,她想来想去,上亿的债她就是做了模也不可能三年五年还得清,目前看来还是做赵貉老婆分他一半财产来的最快,但是这男人今天一天的行为都很反常,不,应该是很反常!
她丝毫不信这铁公鸡是想放过她,这到底是憋什么坏的大招等着她呢。
即便如此,也不该对那事那么抗拒啊,更奇怪的是,在提到那事时的反应,他简直要一蹦三尺高,抗拒、汗颜,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心虚、紧张、慌乱。
张青寒蹙眉,摸着下巴躺回了沙。
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给她时间多想,她接到了董方奕的电话,对方约她明日中午出来用餐,张青寒因为他在牛若男事情上的帮忙,自然没有拒绝。
大年三十这天中午,两人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董方奕早已到场,看见她后笑着挥手,帮她拉开凳子,绅士的等她坐下后回到对面。
他的礼仪,不带一点虚伪和走形式,行为举止是令人舒服的君子做派。
张青寒想到家里那位自傲的绅士,忍不住撇撇嘴。
董方奕瞧她表情,好笑地问:“张小姐这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讲来听听?”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你那个抠门的貉哥了。”
“抠门?貉哥?”
董方奕一时没把这俩个词联系到一起,反应了一下才说:“你是说赵貉?”
“不然呢?”张青寒无语问,“你不这样想吗?”
董方奕摇头,“我倒是从没现貉哥抠……”
他顿了顿,改成了:“节俭。”
“我想你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谈不上?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也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赵貉那个北宋素白瓷器你知道吗?”
“自然。”董方奕笑的温润,“貉哥拍下那件藏品的时候,还曾不经意的向我们炫耀过。”
张青寒嘴抽了抽:“……”
是那个表面正经、实则闷骚的男人干得出的事。
“那瓷器……要是碎了怎么办?”
董方奕帮她倒红酒的手一抖,差点洒到高脚杯外,他放回酒瓶,蹙眉问:“碎了?”
“嗯。”张青寒摸摸鼻子,“能赔偿吗?”
“赔偿倒是其次,这样的东西,世间独一无二,原本就不是钱能衡量的。”董方奕犹豫:“该不会……是张小姐碰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