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开了,潘家菊和她的两个小伙伴回来了,米拉说:床铺上的零食给你们的。
其他两个伙伴说了声谢谢。
米拉说完,摸着口袋说:对了差点忘了,送你一条手链。
说完,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鹅黄色收口小布袋子。
木木说:我不要。
米拉:拿着呀,我爸买的,他回来之前问我妈我喜欢什么颜色,想买条手链带回来给我,我妈说那你买两条,给米拉同桌也带一条。
木木抿了抿嘴鼻子有点酸酸的,眼泪从眼球四周汇集起来,她急忙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木木说:谢谢叔叔阿姨了,但我真的不要。
米拉:为什么,买都买了,我知道你喜欢黑色,所以给你买的是黑色的,我的是紫色,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俩换换。
木木: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想接受你的东西。
米拉: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要有负担,你看,我不是每次都用你的热水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过,况且是我爸妈给你的,不算我给你的,既不是我提的,也不是我买的。
说着,把手链放在木木的手里。
木木将小布袋轻轻握在手里,鹅黄色的布袋子很柔软,指腹摩擦上去,像温暖的丝绒。
木木还是问出口说:这会不会很贵。
米拉:不贵,看这包装能贵到哪去,何况我老爸没有那种富养女儿的思想。
米拉看着木木的表情,拐了拐她的胳膊说:收着吧,你放假前不还得去我家吃饺子呢,到时候你戴上,你不戴上我妈以为我给弄丢了,没给你呢。
木木点了点头说:哦,那你替我谢谢叔叔阿姨,一定啊!
米拉点了点了头,又比了个“ok”。
两个伙伴坐在床上拆着零食包装袋,递给潘家菊吃。
潘家菊拒绝后,阴阳怪气的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清高的人不吃别人的东西,吃过别人的东西就得和她们合群了。
米拉听到,皱着眉毛火大的说:你说什么?
潘家菊明知故问的说:我有跟你说话吗?这年头在宿舍说话还要人管着啦。
米拉:你是说话吗?我看你是放屁。
潘家菊没有理会米拉,继续说着:有些人一天到晚呵着别人,打热水又暖被窝,原来是想捞点好处啊,还以为她有多清高,还不是白吃白喝完又拿东西。
米拉气的从被窝里起来,穿上裤子,坐在床上对着潘家菊吼着:你再说一遍,撕烂你的嘴。
潘家菊继续讽刺着:我劝你不要那么傻,你对她那么好干嘛,我好吃好喝的给蒋小珊,现在落的什么下场,想说她家穷零食衣服都没有,施舍给她点,可倒好,回报我的是什么,一副苦瓜样的脸,现在笑都不会笑了,看着真可气,给穷人吃还不如给狗吃。
潘家菊看着蒋小珊的床铺,扬了扬头,一脸鄙视和嫌弃,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蒋小珊缩在被子里,盖住头小声的哭泣着。
米拉气的准备爬下去,木木拉住她,坐在被窝里,说:这个世界上坏人多,好人也多,我怎么都没想到,学校里还有你这样的,不像坏人也不像好人,倒像个畜生。
潘家菊气的脸都绿了,大叫着:你说谁畜生?你下来有种再说一遍。
木木把柔软的布袋子拉开,拿出黑色的手链,不急不缓的戴在手腕上看着潘家菊,冷眼说:下去干吗?打架吗?你确定你打得过我。
潘家菊把羽绒服拉开,头发上冒着白气:我看你早都不爽了,清高个屁,来啊,有本事下来打一架,看看能不能打得过你。
宿舍的战争一触即发。
空气中流动的冷分子变成了滚烫的热分子。
旁人只顾劝架劝和,当事人只想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