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背后会小镇,即便没有小镇,有几户人家也好。何曾想过,山顶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且还连个藏身的去处都没有。我心想,难怪这伙人,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作案。
“小子,爹看你跑!爹今天就割你的肾,挖你的肝,扯你的肠子!”
后面,络腮胡子,一边加紧脚步,一边不断叫嚣。
我环顾四周,模模糊糊看到,右侧的草地边缘,好像有一只山羊站在那儿吃草!
我将背包放在背上,一鼓作气,跑到那只山羊的面前。俯瞰山坡之下,发现还有数百只山羊在晃动。我兴奋地大喊:“救命!打劫了!杀人了!杀人了……”
“还喊呢?”络腮胡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耳畔。接着,我只感觉眼前一黑,一跟斗便栽倒在了地上。大概两三分钟后,我捂着头从草地上坐起。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开车的司机就坐在我的对面,抱着那个妇人。妇人头上缠着纱布。
络腮胡子拿着一块砖头那么大的砂石,正在哗啦哗啦磨匕首。
一位放羊的老头,悻悻地站在一边,拿着鞭子看我。
司机站起来,从放羊老头的手里夺过鞭子,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狂抽:“跑啊!起来跑!”
我捂着脸,发现自己的后脑勺正在流血,背上被皮鞭抽得火辣辣地疼痛。
“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们走……”我用手护着脸部说。
司机扔了皮鞭,将我的背包拿起来,将那玩意捧出,放在我的眼前,很镇定地问:“你用石头砸了我老婆的脑袋,我该不该打你?好!爹不打你,这是什么?”
我摇头,眼泪忍不住滚下来:“我真的不知道……”
那妇人过来扇了我一耳光:“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说?”
就在这伙人准备继续折磨我的时候,那个放羊的老者缓缓走过来了。
一伙人都看着老头。老头长得很瘦,很黑,一点都不起眼。
司机揉了揉鼻子,指着老头:“老家伙,你也不想活了?”
老头并不说话,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司机手上那玩意。
司机问他:“莫非,你知道这是什么东东?”
“我……我知道……”老头小心翼翼地说。
司机和络腮胡子,还有那对妇人姐弟俩,都转过身,盯着老头,一个个擦拳磨掌。
老头从司机手上接过那玩意,看了许久,突然将它放在草地上的一块青石上,接着整个人就跪了下去,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老头对着那玩意一连磕了无数个响头,司机等人都看呆了。
那妇人可能有些迷信,忙问司机:“这个……是啥?”
司机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平和:“老人家,你说说看,这个家伙是啥子东西。说得准的话,我今天就放了这个小兄弟。刚才,我说话有点不好听,老人家别在意!”
这司机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实在没想到。
老人家面带恐慌,说:“这是……这是太岁,是太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