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清茉沐浴之后,便盖着锦被侧躺在罗汉床上看书。因为学习施针之术,所以花清茉这段时间看的都是相关书籍。虽然并未像文景那般可以杀人断物,不过她如今倒也可以用银针杀人,只不过若是隔空出针,她并不熟悉,极易犯错。
子时的更声响起之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花清茉知道白紫箫回来了,便合上了手中的书本坐直了身子,很快,白紫箫推门而入坐在罗汉床上,绝艳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阴沉。
见他如此,花清茉看向楚向白,而楚向白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现在不要打扰白紫箫。对于此,花清茉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挥手让他们暂时都退出房间。
待所有人离开,花清茉掀开锦被下了罗汉床。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然后走到白紫箫的面前,将茶放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花清茉坐到白紫箫的身侧,微微的笑着说道。
白紫箫听到她的声音,目光转向她,双眸之中仿佛添加了一层浓重至极的黑暗,融化不开。他看了花清茉片刻,伸手抱住了她。
这动作让花清茉微微一愣,她立刻抱住白紫箫,伸手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你不想说,茉儿便不会多问,只是茉儿真的很想知道你的一切,无论是烦劳还是忧愁,抑或是其他,茉儿都想知道。”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唇慢慢附到花清茉的耳垂,声音冷寒无情:“小丫头,本督主算错了一步,虽然救了不少人,但还是有一家被屠满门,如此的失败,当真是前所未有。”
“楚玄潇并不是泛泛之辈,你能如此已经是千万人莫及了。换做旁人,或许今日被屠的还是十家,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家。”花清茉柔声的说道,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温和。
此话让白紫箫冷冷一笑,笑容自嘲至极,却又是那般的妖冶华美。他松开花清茉,伸手抚着她的脸,道:“茉儿,无论如何,错便是错,本督主此番就是错了。被屠十家与被屠一家,没有区别。”
白紫箫这话让花清茉目光微沉,她静看着眼前的他。望着烛火之下,他妖娆的犹如血色罂粟一般的面容,淡淡一笑道:“此次虽错,茉儿相信下次你绝对不会再错。楚玄潇此番是针对我们二人来的,他绝对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之后紫箫不让他得逞,不就好了。”
“你倒是看得开。”白紫箫听见花清茉的话,不禁一笑,随后他端起花清茉刚才为自己倒的茶,轻饮了一口后放下。暗红色的唇沾染了一层水光,犹如以血为养的玫瑰一般妖娆华丽,蛊惑人心。望着如此妖惑的白紫箫,花清茉不禁靠近他,仿佛受了诱(you)惑一般吻上他的唇。
花清茉突然的靠近让白紫箫不禁一笑,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抚在她的脑后,分开两人,笑容妖娆至极:“怎么了?想与本督主亲热吗?”
“想。”花清茉应了一声,唇靠近一些,又吻上了白紫箫的唇,动作生涩的在他的唇上细细的吻着。
唇上的触感极为清楚的传了过来,怀中的身子更是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清幽香气。虽说白紫箫不动情(qing)欲,但是被她如此靠近,倒也有想与她亲热一番的想法。
他搂紧花清茉的腰,微微的分开两人的唇后又落了下去。他的唇凉淡的犹如不停降下的翩然白雪,却又轻柔的犹如温暖的羽毛,他吻的那么的细致,却又那么的强势,仿佛要在他的掌控之下探寻和了解她的一切。没有浓浓的情意,没有甜甜的密语,更没有海枯石烂的承诺,但是花清茉却感觉到,此时仿佛能够延长到他们生命之后很久的时光。
即使风云变幻,即使长梦逝去。
即使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未曾跨越的鸿沟。
他们依旧能够走得很远很远。
过了很久很久,白紫箫才放开花清茉,他的气息平静依旧,而花清茉也只能靠在他的怀中,有些呼吸急促的吸气。她的手抓紧白紫箫的长袍的,身体微微的发烫,心中更有着和他更加更加靠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