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看自己是那样满是恨意的目光,怪不得他会说自己抢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原来这就是理由。花清茉心中的怒火更烧,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因为心情突然改变,花清茉的腹部传来一阵不适,双眉越发的颦蹙起来。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花清茉将怒火压了下来,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腹部,低声道:“宝贝,对不起。”花清茉懂得医理,自然知道怀孕之人不能妄动怒火,更不能心情低沉,不然孩子会不适。花清茉觉得自己一直很少生气是因为她冷静,但是如今,她当真是冷静不下来,也气的要命。
若是女人喜欢白紫箫也就罢了,毕竟这至少自己还能接受。但是她的情敌,是个太监不说,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病态之人。
目光继续看着房间,此时简玉珩侧躺在贵妃榻上,榻上放着的是深紫色绣凌霄花的软垫,他靠在上面,身上只穿了一件玄色绣金色流云纹的长袍。
墨发披散,略显疏懒,苍白的脸庞在烛火的照耀下更加雪白,而他双眸之上描着的暗红色描影此时妖邪诡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诡谲之美。
过了大概片刻,刚才被抓来的女犯人被人送了进来。身上换了一件玄色绣云纹长袍,青丝披散,大概是刚刚沐浴过,小脸之上有着无法诉说的红晕。
见到那女子进来,简玉珩的目光之中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嗜血和疯狂。他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目光看向那女子,伸手道:“过来,紫箫。”
那女子虽然不知道简玉珩为什么这么喊自己,但是如今自己为鱼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走到简玉珩的面前,目光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此时,简玉珩站了起来,目光略显温柔的看着她,道:“躺下。”听到这话后,女子微微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听从了简玉珩的话,躺在贵妃榻上。
待她躺好之后,简玉珩也坐了下来,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女子柔顺好看的青丝,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迷恋。过了片刻,简玉珩俯身,将脸贴在女子的发丝之上,闭上双眸,表情看起来极为开心。过来一会,他慢慢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匕首,然后猛然划在那女人的脸上。
“啊……饶命啊……”女人惨痛的大叫,身子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出来。但是简玉珩钳制着她,根本挣脱不出。
匕首一下子便仿佛划到了白骨之上,发出了极为诡异的声音。看到这场景,花清茉双拳紧握,想要去救那个女人,但是想到自己若是被发现,简玉珩必然会问罪东厂的锦衣卫。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害了锦衣卫。
看着房间里面的场景,看着简玉珩不停的用匕首划着那女子的身体,而那女子不停的惨叫,不停的挣扎,却都是徒劳无功。看着这场景,花清茉心中怒火越烧,想要将简玉珩碎尸万段的想法越发的深刻。
等过了大概两刻,简玉珩停了下来,身上满是女子的鲜血,地上也流淌了一地的鲜血,而那女子已经成了没皮的血尸,死状极为的凄惨。
“这世界上会为什么会有女人?花清茉,你竟然敢抢我的紫箫。”简玉珩看着那血尸,目光之中带着疯狂的恨意,满是血的脸庞上更是有着无法诉说的扭曲。在割下那女子的青丝后,简玉珩让人将女子抬了出去,然后便让人清理房间。
跟着那些抬尸的人,花清茉到了宅子的最北边角落。隐藏在暗处,花清茉看着眼前的场景,胃中翻腾的异常,一股无法诉说的恶心传来过来,她立刻捂住唇,尽量让自己发不出声,在那些人离开之后,才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此时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里面全是人的尸体,上面一层的人皆都是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被割了头发,甚至有的是被人掀了头皮。至于底下,花清茉已经不想再看了。
她一直以为白紫箫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东厂之内的刑罚更是惨无人道。但是在简玉珩面前,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在坑边站了片刻,花清茉转眼望向这与萧王府一模一样的建筑,目光幽沉,眼底有着嗜血的杀意。
既然这里是处人间地狱,那么就让自己亲手毁了。简玉珩这个杀人魔鬼,她也要亲手了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