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嫂子了,就是亲生父母,放眼几个大队,也没有这么舍得给孩子用新布做衣服的。
而且做好之后还给了她一块钱作为酬劳,算下来连布料带工钱,就给江唯白花了最起码三块四。
要知道村里学校的老师,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五块钱。
坏人谁给小叔子这么花钱?
“二婶,谁的孩子没了?”
楚染染被张二婶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懵,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她。
“这……不是你的孩子掉了吗?”
楚染染……
“我哪来的孩子啊?”
“村里都说你上午被唯清打流产了……”
张二婶本来还想说关于江唯清不行和楚染染偷人的传言,但是看楚染染这模样似乎事情还有隐情,也就收住了嘴。
“是谁在胡说,我就没怀孕,怎么会流产,我早上是突然来了月经。”
张二婶看着楚染染愤愤不平的模样愣了一会,才突然开骂。
“这是哪个丧良心的人胡说八道,也不怕烂了嘴,我就说染染你人这么好,怎么会偷人怀孕,江小子结结实实的怎么会不行,这些人的破嘴啊,都传成什么了……”
啊?江唯清不行?
楚染染瞪大了眼睛,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她细细问了张二婶大队里的传言,先是对关于自己那部分的不实传言表示了愤慨,又对张二婶不信谣言表示了夸赞。
最后对于江唯清不行的传言持保留意见。
毕竟她也没试过,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严谨是最基本的。
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她能随意下定论,毕竟实践才出真知。
和张二婶又说了一会儿话,小舟珩就哭闹起来,张二婶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红糖就要告辞。
这个物资短缺的年代红糖可是稀罕物,楚染染当然不能让张二婶白送,赶忙拿出水果糖和糕点让张二婶带了回去。
张二婶推让了一番就高高兴兴的拿着东西回家去了。
路上还跟关系好的大婶交换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最新八卦,顺带着帮楚染染澄清了一下。
江唯清下工回家之后,就觉得今天楚染染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具体怎么怪的说不上来。
就总觉得那眼神好像是在看最信任的好姐妹,又好像带着点同情怜悯,连带着对他说话都温柔了几分。
弄得江唯清像是浑身长满了毛毛虫,哪哪都不对劲,只好借着做饭的时候躲在外面苦思冥想到底今天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楚染染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因为今天上午自己帮她洗了衣服?
江唯清一边将水舀进锅里一边想。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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