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酒杯的手往屋里指了指,压低了声:“面不和,心不和,堪称丧偶式婚姻,无趣。”
周凛:“……”
周征野:“要不干脆点?我很难做的,每次都被老头叫过来,顾名思义关心,实则监督,真没意思。”
周凛:“滚!”
周征野不怒反笑:“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还真不容易。要是有心,就主动一点,畏畏缩缩的,还跟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
这三个字无疑像把刀挑开了周凛身上自以为已经愈合了的伤口,眉间神色沉郁,唇线也禁不住抿起。
“我再说一遍,滚。”
周征野抿了口红酒,涩意与醇香在舌尖交叉蔓延,面对周凛的驱赶,仍旧是慢吞吞地站起身,神色悠然。
“不听兄长言,吃亏在眼前。”
经过周凛身边时,他垂眸瞥见了那紧攥在身侧的拳头:“说了,是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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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意没睡着,躺下的时候觉得头昏脑涨,额角突突疼,人觉得很累,但意识却始终清醒地集中在术眼上。
好几次试图转移注意力都没能成功,无奈只能起身,正摸索着准备去客厅喝水,就听见屋外传来一声滚。
是周凛的声音。
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字眼,宋枝意觉得意外又陌生,因为他总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样,好像对任何事物都不起兴趣。
没有让他觉得兴奋的,也很少看他因为什么而生气。
闷葫芦人设。
所以当听到这个字时,宋枝意停下了往外走的步伐,靠在走廊的墙边。没过多久,就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
周凛一转身,正正好看见走廊里的宋枝意。
听到他声线里的那丝紧绷,宋枝意没有来觉得心头一阵酸涩的劲,但她很快就把情绪收起来了。
“我渴,想出来喝点水。”
“哦,我给你倒。”
周凛返身去餐厅倒水,宋枝意慢吞吞挪到外面,坐在沙发上等着,如今她就是独眼龙人设。
“周征野人呢?”
“走了。”
周凛端过来杯温水,宋枝意接过:“怎么走了?不是非要留在这吃饭?”
周凛:“打扰到你休息。”
宋枝意握着杯子,小呷了口水:“你们……”
“饭到了,我去取。”
她刚开口,门铃就响,无端像把刀拦腰斩断了这刚起的话头。
周征野点的饭,份量多得惊人,光他们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完。宋枝意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饭,喝了碗汤就说饱了。
“周凛,我头好晕,从回来就一直这么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你要不帮我看一看,是不是眼压高?”
“眼压要仪器测,你有没有觉得想吐?”
“没。”
“眼睛涨痛呢?”周凛又问。
宋枝意:“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