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东宫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木夫人,你虽说被称作木夫人,可毕竟是姓曹,难道昔日姐妹出了事情,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凌慧珠此计算是激将法,按理来说,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大多都会中计。
果然,曹氏反驳道:“怎么成了我不讲情面?那东宫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些年我家族式微,把姐妹们一个个都推进这等虎狼窝,哪里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凌慧珠乘胜追击,将话题往深聊:“既然已经进了虎狼窝,总要挣扎向前才是,总不能自怨自艾,平白吃亏吧?”
“你懂什么?”曹氏不高兴道,“那贱人岂是我们能得罪的?木家算什么,曹家又算什么?人家娘家连太子都要忌惮三分,不吃亏又能怎样?”
“亏可以吃,但也不能让别人真的笑到最后,至少也要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就如羊入狼窝,就算改不了被吃的命运,也能在混乱之下拿角顶一下恶狼,若是误打误撞的顶对了致命的地方,那恶狼五脏六腑受了暗伤,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着凌慧珠的话,曹氏瞪着她:“你当我傻?你和我爹娘一样,不过是想拿我做棋子,我岂会如了你的意?”
凌慧珠淡淡道:“做人棋子,也办自己的事,有何不可?就看你心里怎么想了。”
曹氏沉默片刻,哈哈笑了:“怪不得你一个女子能做得高位,说话还真是有点东西,你且说说,这个棋子怎么做?”
离开木府没几日,东宫那边传来消息,太子妃中毒卧床,下毒者不明。
次日,明面上在青州,实际上下落不明的敬王忽然出现在朝堂之上,拿着一封折子弹劾太子,称其在青州私造大量兵器,意图谋反,被敬王世子拆穿后还企图杀人灭口。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弹劾当朝太子谋反,这可是一击不中,便永坠深渊的绝路啊!
若是没有铁证,即便是王爷也不敢如此!
皇帝看完折子和呈上的罪证,要太子解释一切。
巧的是,因太子妃病重,太子今日告假,并未上朝。
许世才站出来道:“陛下,太子一心为国,岂会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再说太子已然是储君,怎会谋反作乱?还望陛下明鉴。”
敬王怒道:“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故意构陷太子?何人说过,当了太子就不会谋反?也许是十几年的太子当腻了,按捺不住野心,就想要更进一步!”
他又上前一步,几乎就要老泪纵横:“皇兄,此事铁证如山,证据都在您手中了,不想我儿去巡防兵务,竟遇到这等事情,连小命都差点丢在青州,皇兄您可千万不能不管啊!”
敬王一口一个皇兄叫得亲切,这是在打感情牌。
想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敬王尚且年幼,没有一争储位的实力,长大成人后在军事方面初露锋芒,与朝中不少武将称兄道弟,各处平叛,若说他对国家不利,很多人都是不信的。
只是再到后来,太子子嗣稀少,皇帝又年事已高,敬王的野心逐渐显露在明面上,朝野上下才分成了太子党和敬王党。
等到众人意识到事情不对时,敬王的儿子和养女已经坐到了高位,基本把控了整个尚书省。
与之相对的,把控门下省的许家一直是坚定的太子党。
许世才反驳道:“世子自就任尚书省右仆射一职以来,从未离京,前段时间却突然要去青州巡防什么兵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