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随着临海重工的股票不断地被市场的神秘对手狙击,股票价格已经缩水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五,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海城的股民的怨声载道。
有人说,这是临海重工的一次蓄意的操控股价,为了防止股价被虚抬过高,所以通过内部的手段不断地打压公司股价,通过做空的手段,剥夺老百姓的血汗钱。
也有民间传闻,有一家超级公司因为看中了临海重工在海城新拍的土地项目,所以趁着这次临海重工花了重金的机会,恶意压低临海重工的股票价格,想要从中获取临海重工的股份。
当然还有一些人传闻,因为临海重工的资金流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这才导致了竞争对手的正常对赌,如果临海重工有足够的资金流支撑,也不至于存在现在的状况,所以凭借着目前临海重工的股价,已经可以断定了这家公司目前的资金一定是出现问题了。
随着这样的消息不断地酝酿,股民对于临海重工的信任度急剧下滑,只是三天的时间,整个临海重工的股价再次达到了跌停,而此刻坐在临海重工的丁林海,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丁总,按照下面打听过来的消息,一些小的股东最近听闻动静不小,四处都在打听消息,想要释放手中的股份,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接洽了,可是目前愿意还给我们股份的人占了极少数……”丁林海的面前,他的助力面色凝重地说道。
丁林海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林海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只是他无法理解的是,在这种打压下,对方不会有更多的利润可看,甚至可以说,这种比子弹的方式,愚蠢至极!除非对方有超过自己几倍的资金流!但纵观整个海城,又有谁有这样的资金流?即便是刘友刚也绝对不可能!更何况,以刘友刚暴发户的脑子,能想到如此专业的报复手段,这让丁林海绝对不敢相信!
然而事实就是,目前的股价不断下挫的时候,临海重工已经蒸发了十几个亿,如今被说临海重工了,但凡持有临海重工股票的老百姓,手中的股票价值也已经不够一半了!
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地将之培养成长起来的临海重工即将面临新的掌舵人之后,丁林海愁容满面。
“难道就这样算了?小伟,你帮我看看目前外面流通的份额还有哪些小股东们手上掌握的份额大概有多少?”丁林海皱眉问道。
原本丁林海这么问,其实是想让自己有一个空档稍稍休息一下,平缓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助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详细的资料。
“丁总,目前市场流通的份额达到百分之二十五,另外那些股东们手中,但凡低于百分之五一下的股份我也已经搜集过了,合击百分之二十四,总计百分之四十九,按照林总您目前手中的股权来看,很危险……”小伟皱眉回道。
丁林海闻言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有些疲倦地转身看向自己身后大楼外的景色,临海重工办公大楼的背后是一片一望无边的工厂,工厂的尽头是什么丁林海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来虽然一直都在临海重工里,但是却极少下到基层去看看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丁林海淡淡地一笑,随后转身看向一侧的助力,吩咐道:“安排一下车子,我想先去下面看看,各个车间里走一趟!”
“啊?丁总,您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了,突然要去,是不是先和下面的人说一说?”助力一脸担忧地问道。
丁林海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快地看向自己的秘书,沉声道:“丁伟,我让你做你就做,为什么这么多意见?”
“叔叔,我不是意见多,只是……唉!我直说了吧,这几年您从没下去过,下面对您的意见不小,都是唐叔还有周叔他们经常去,他们在下面的威望比您现在高多了,我怕您过去以后……”说到这里,丁伟yu言又止。
“是吗?这些年我还不知道老唐和老周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既然如此,我更要下去看看了,免得让工人们觉得,我这个临海重工的大老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丁林海冷笑一声,随后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一步步地走出了办公大楼。
临海重工主要生产的是一些重要的机械零件,而这些机械可不是我们平日里看到的那种普通机械工具,更多的则是目前航运工具上的一些重要配件,其实说白了,临海重工的一部分重要的支撑工程项目,其实还是蓝海舰队提供的,丁林海所在的这栋大楼的背后那些厂房,有一大半的工作都是为了保障蓝海舰队的日常所需。
很快地,当丁林海和丁伟走到楼下以后,一辆轿车也已经停在了大楼下面,不过丁林海却并没有坐上轿车,反倒是直接大步走出大楼,随后向着最远处的车间快走而去。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当丁林海站在最远的那个车间前面的时候,看到一颗石榴树正在迎风摇摆,而石榴树上虽然一片枯黄,但却又直挺挺地立在那里,生机蓬蓬,这一幕看得丁林海会心一笑。
“小伟,你知道这棵树的来历吗?”丁林海笑着用手抚摸着石榴树的躯干,转头看向身后的丁伟。
临海重工是家族企业,从丁林海爷爷辈就开始不断地发展,而到了丁林海这辈,临海重工不少重要的岗位都是丁家的人,即便是身后的丁伟,也是丁林海堂叔家的孙子,和丁林海之间也差了一些辈分。
丁伟是这两年才跟着丁林海的,所以对于这棵石榴树的来历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闻言他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即便是你父亲也不知道这棵石榴树的来历!其实临海重工知道的人并不多,不少人都在质疑,我为什么会留下这个厂房,甚至丢在这么远的地方,这里无论是生产还是加工,都不合适,为什么还不拆了!有些事情,你们都不懂!”丁林海笑着摇头叹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厂房的一侧传达室的大门被人缓缓地打开,接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一步步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老人身材臃肿,看上去仿佛一块挪动的肥肉,但是却慈眉善目,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饱经沧桑后依旧带着些许威严。
“阿海!你怎么来了?”老人看到丁林海的一瞬间微微一愣,惊讶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