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止想了想说:“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那怎么行,一张床上怎么还三八线了,必须紧紧贴贴。”说着还过来把人抱了个满怀。
程君止失笑,“你是幼稚鬼吗?”
“我是黏老婆鬼。”
第二天程君止就去了卓远,时焘对这个得意学生哪儿哪儿都是满意,安排他跟着自己做案子,又在午饭间隙问他将来打算。
“大概率直接工作吧。”
时焘吃惊,“不打算考研?”
“不了。因为家里原因,会比较想工作,想经济独立。”他没告诉时焘的是,上学期的保研名额他一早就放弃了。程君止虽然和程渡很久没有往来了,但毕竟是名义上的父亲,申请助学金是不够格的,而即使有奖学金,但要支撑法学专业的研究生花费是远远不够的,文科类又不像理科有很多项目,有项目资金和奖金,所以程君止很早就决定不读研了。
现在和宋离和好了,虽然宋离说能养十个他,但他自己知道是不可能的,好手好脚的也不可能由别人来养,他确实应该早点工作。
时焘不知道程君止家里的具体情况,不知道他其实还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爸,他只知道程君止单亲,并且妈妈去世了,所以也很能体谅他,经常有奖学金的时候优先考虑程君止符合条件的。
“那有意向毕业留下来吗?”
“留在卓远吗?”
“那不然呢?”时焘心想,其他也留不住你呀。
程君止也不客气,“拿证了我立马挂进咱所!”
“行,最后半学期好好写论文,再准备准备入职,三方协议我做主跟你签。”
程君止很感动,相比国内现在的红圈律所,基本要求起码是本科国内五院四系加上国外名校的研究生,就算是一般稍微好点的律所,也需要个研究生学历。而他一个本科生,即使优秀但其实相比下来会比较吃亏,好在时焘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让他直接免试进了他们所。虽然还得实习一年多,但也好过毕业之后海投。
“谢谢教授。”说很多感谢的话反而有些假模假式,一句谢谢其实已经包含了他为数不多的外露的情感了。
时焘一个见惯了人的老律师自然是懂,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程君止别放心上,“你也不用有压力,你在卓远实习过,又是优秀毕业生,过了法考,我们律所没道理不要你。”
程君止笑着点头。
程君止也就开学前能在律所稍微做点事,开学之后还是要回归学校,毕业论文开题是年前开的,开学不到一周就得开题答辩,所以时焘也没打算让他一直待在律所。
开学之后程君止回了学校,宋离不让他继续住校,程君止答应每周回去一次,不然室友关系没法儿进行下去了,毕竟一宿舍四个人,三个单身。
三人把程君止架在宿舍不让走,严刑拷问,怎么就过了一个年,又跟老情人旧情复燃了?
“没你们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老情人,他说一直就没分手。”程君止有些底气不足。
“哟哟哟,一直没分手?元旦回来躺几天的人是我是吧?”乔一气的要死。
“那,那是有点误会。”程君止解释。
万向野朝何齐耸了耸肩,表示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乔一对宋离有点偏见,此刻见程君止又是被洗脑似的说好话,气的aoe全体,“之前那仿佛死了老公的状态演的吧,说的不选现在啪啪打脸,一点都不放心上,也不知道谁说被抛弃了,记吃不记打——还有你何齐,早说看好学长我们早点撮合不就行了,非拖着这么多年等老情人回来笑笑笑,万向野你笑什么笑,你是看好他俩之前,这人躺床上的时候你也没想着劝两句,现在笑。”
乔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了几圈找水杯,咕噜咕噜一大口之后喝下,“气死我了你们。没出息的东西。”
三人心如明镜的对视了一眼,由着他发火没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