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哦了一?声,又将湿冷的衣服穿上,冻的她一?哆嗦。幸好齐誉心灵手巧,直接将架子搭好,还告诉她比之前更稳固。这回进展就?很是顺利,她将衣服搭在上面,齐誉则是又添了把火。衣料单薄,很快就?被烘干,但是她里面的衣服还是湿的,想了想,将外裳套上,把小衣和裤子脱下挂好。当那抹桃红出现时,齐誉的脸不受控制的轰的一?下红了。他偏过头不去看那个方向,可小姑娘走出来?,问?他:“王爷,你怎么?不烤火?”她的鞋子都湿了,索性袜子也挂上去,脚丫踩着茅草,鞋子也放在火边。外面大雨滂沱,屋里却安静温馨,穿着干爽的衣物,阿烟舒服的叹了一?声道:“要是有吃的就?好了,郝仁之前做的烤兔子不知?还在不在。”齐誉侧身对着她,阿烟抱着自己的膝盖,歪头看他:“怎么?了?”余光能瞥见少?女的玉足,肌肤白的像是羊脂玉,指甲修剪的圆润可爱,透着樱花般的颜色。齐誉闭眼,神色如常道:“烤兔带了,一?会就?能吃。”谁能想到胡岩收拾马的时候,直接在马鞍旁放了个兜子,里面有烤兔等干粮和水。也幸好如此,阿烟馋的都要流口水了,眼巴巴的往火里看:“王爷,在哪里啊?”她捡起一?旁的棍子,在火堆里扒拉一?会,不成想一?块木炭直接掉在一?旁,迸溅出的火星子落在她脚背上。“啊!”女子的惊叫声让齐誉迅速转身过来?,长腿跨开一?步朝着她走来?,半蹲在地?上查看伤势。凝白的脚背上被烫红了一?片,她本来?大腿上就?磨损刚抹了膏药还未起效,如今脚上也带伤,让阿烟新月似的眉耷拉着,有些伤心的道:“倒霉事都凑在一?起了。”“有药吗?”齐誉别开目光看地?上,问?她。“有。”阿烟拿出膏药,自己剜出一?块涂抹在脚上,齐誉不好看她的足,就?去拿火里的烤兔。耳边是少?女委屈的声音:“这膏药只能治疗外伤。”齐誉手上,身上都是伤,有时候没药就?挺着,清理伤口让它?自然痊愈。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受伤有什么?大不了,可现在他已经在琢磨王府里的祛疤膏还在不在了。小姑娘爱美?,定然是不想留疤。袜子干的快,阿烟先穿好,还回去换好小衣。齐誉总算是松口气?,可以抬眼看她了。“吃吧,”他将烤兔子分割好,摆放在她面前。吃完后俩人就?地?休息,待雨停了再走,估计胡岩他们?也快赶来?了。外面天色浓黑如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阿烟吃饱喝足后困了,就?倒在草垫子上睡着了。齐誉没有困意,他手边摆放着长剑,若有什么?事,可立即拔剑。他盯着棚顶,耳边是滴滴答答的雨声和少?女均匀绵长的呼吸。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全新的让他沉醉的感觉。是什么??齐誉说不出。面容冷峻的王爷,难得的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过了会,外面雨势好像小了不少?,但轰鸣的雷声震耳,他睁眼看不远处的少?女,就?见她被吵的睡不安稳,将自己蜷缩在一?起。齐誉起身,把烤干的外裳盖在她身上,却不想一?低头看见她睁眼了。“打雷了,”她扁着唇,脸色有点白,“我怕。”手指勾着齐誉的衣裳,不想让他走。她长的娇小,蜷缩起来?更显楚楚可怜。何况外面雷声大作,天边时不时的划过闪电,更显惊心动魄,吓的她颤了身子。“嗯,”齐誉当真没走,阿烟心里的惧怕散了大半,拉着他躺下,往他怀里去。如今已经入秋,天气?自然是冷的,何况外面狂风大作更是冷的惊人。男人身上热的像是暖炉,阿烟满足的蹭他的胸膛,还抓着他的胳膊,让他环住自己。齐誉身子发僵,外面又一?阵雷声,吓的她直接埋头在他胸前,他僵硬的拍了拍她,示意没事。阿烟闷声闷气?的道:“已经秋天了,怎么?还下雨打雷呢。”“秋雨。”他道。低矮的稻草上,男人半靠在墙壁上,少?女双手环住他,上半身趴在他胸膛上。过了会,雷声依旧还在,她抬起头看他,一?张小脸依旧惨白。齐誉抿了抿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捂住她的耳朵。隔绝了声音,阿烟借着火光看齐誉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如海似的,让她沉溺其中。鬼使神差般,阿烟微微欠起身子,去触碰他的唇。那日他同心蛊发作,她就?是这样安抚他,最后被他抱着不知?亲了多久。很奇异的感觉,有点舒服。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齐誉愣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全身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像是小鸡啄食似的,一?下又一?下的碰触他的唇。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齐誉想起他曾做过的梦。他暗自唾弃自己,明知?不该和她如此,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也想亲她。“阿烟,”他呼吸重了几分,捏着她的下巴止住她的动作,声音低哑的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知?道,”少?女的嘴唇形状饱满莹亮,漂亮的像是熟透的樱桃,勾着人采撷。齐誉看着红唇一?张一?合道:“我喜欢这样。”天边闪电划过顿时亮如白昼,阿烟见男人的眸子却晦暗不明。他手指越发的用?力,捏的阿烟下巴都疼了。啾——她又上前啄了一?下,在雷声来?临时缩回他的怀里。“王爷,喜欢吻你。”她贴着男人的胸膛,感觉到他心跳如雷。片刻后,身子忽地?一?沉,他侧过身压住她,喉结上下滑动。“阿烟。”齐誉低低的叫了她的名字,阿烟张嘴想要回应,可声音被吞入腹中。阿烟闭着眼睛,觉得从触碰的地?方开始,有舒适的酥麻感扩散开。外面狂风暴雨,破庙里却是另一?番光景。直到许久之后,阿烟有些上不来?气?,他才?停下,用?粗粝的指腹去擦拭她唇角的莹亮。小姑娘早就?瘫软成一?滩水了,眸光微亮,勾着他的手臂微微抬起下巴。火堆灭了,只剩下零星的火花时不时发出一?声响。昏暗的环境里总是能扩大人的欲。齐誉捏着她的手收紧,克制又隐忍的亲了亲她。阿烟以为还会像方才?一?样,很舒服,她闭着眼睛等着。可许久也没等来?,她睁眼,就?见齐誉半跪在她身侧,将他的外裳裹在她身上。“睡吧。”他道。没过多久,胡岩和郝仁就?赶过来?了,同来?的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全副武装的人。原来?这些都是齐誉早就?安排好的暗卫,就?是为了防止再有事情发生。“王爷,一?个活口都没有,来?不及抓人就?已经咬舌自尽了。我们?的人折损六个,剩下的都在这。”雨势小了不少?,胡岩想着这破庙地?方大,为何不进去说?他视线往里看,就?见草堆上睡着一?个少?女。“三哥,我们?……”“嘘,”齐誉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开市一事进行的十分顺利,齐誉他们?回来的时候还路过看了一眼,士兵们?一丝不苟的守护,两国百姓们?则是笑口颜开。到了住处后,众人各自去歇息,阿烟也?睡了一会,等到她醒来后已然是黄昏时分了。起身收拾好,阿烟出门去找齐誉。只是他房间里没人,问了侍卫后才得知他去书房了。书房里坐着几位幕僚,分别诉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文冶扇子依旧在扇着,胡岩小声问他:“文先生,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