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余时年站在许婠旁边,笑盈盈地?跟着凑热闹。这人一向自来熟,跟谁都能套近乎,许婠早就明?白这点。她没有问对方过来有什么事,也没问他怎么有时间凑他们员工聚餐的热闹。余时年自然熟络的和张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偶尔走在前面的两人勾肩搭背,张荃小声嘀咕:“我说什么来着,老板不?会?拒绝你跟着我们聚餐的。她上次说自己吃了午饭,听到是你点的,还是把外卖拿进?去了……”两人悄咪咪地?说着话,许婠跟着人群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等到了地?方一落座,余时年又不?知怎么蹿到了她旁边。在座的都是出?来工作的成?年人,谁的玩笑能开谁的不?能开,心里门儿清。正?式开吃,大家聊的都是网上的八卦趣事。余时年看出?许婠对这些不?感兴趣,夹了块肉到她碗里,正?要跟她聊天,就见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了他身上。玩笑不?能开,问题总能问。“余警官,听说我们店案子?的主犯是你负责抓到的?跟我们说说呗。”闲聊的众人全都看向余时年。网上,余时年之?前对牛富说的话早就传了个遍,虽然后来新闻撤了,在网上传播的大部分视频也被人打?了码,但吃了“如你?所说,我很闲。所以……送你回家?”男人嬉笑的表情并不惹人厌,许婠默了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痛不痒地回了句:“随你?,不过……你最好一直这么闲。”这句话明明带着反义,余时年当然?听得出来,他却表情如常的装傻:“我也想。”“……”话一接,含义变味,饶是许婠一时也被弄得接不上话来。前后错位的两?道?身影不知何时开始并?行,又一起没入黑暗。街上的灯光明亮依旧,看似平静热闹的夜晚,天空中却早已默默积了一堆黑云。二十?分钟后,许婠到家。堆积的云堆掐着点似的,突然?“轰”的一声发出嘶吼,照亮了大半个天空。打雷了,暴雨突至。“求求你?,求求你?……”城市无人注意的角落,在电闪雷鸣中飘摇的芦苇荡里。衣衫不整的女人,下半身的运动?短裤破布似的被丢在了一旁,骤亮的闪电照亮她死?灰般的双眸,然?而她此时早已顾不得身下的痛楚和破碎的衣物?,只?带着哭腔求饶。“放过我,我不会说……出……”咔——脖颈的力道?突然?勒紧,求饶声止,女人的手无力垂下,头侧向芦苇荡外的方向。“蓉城气象台8月8日22点发布暴雨黄色预警报告:目前我市……”同?一时间,无数台手机同?时接到暴雨预警。闪电再次降临,芦苇荡被照亮,勾出一道?恍若错觉的黑影。然?而也只?是错觉,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女人眼里的光亮寂灭。雨更大了,水珠石头似的砸在女人毫无生气的脸上,又顺着流进她的眼球里。一双带着青筋的手凑到女人鼻下……一秒、两?秒……不知过了多久,手的主?人离开。四周又恢复宁静,深绿色的雨披融进漆黑的雨幕里,只?余下雨滴坠地的声音和雷声在肆虐咆哮。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二十?分钟后,又一件黑色的雨披映入眼帘,一双更大的黑色皮鞋陷入被雨水冲刷得支离破碎的泥土里。皮鞋的主?人动?了动?脚,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被他翻过来的尸|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