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回想那晚的事,似乎的确因为信号不好断过一次电话。
只是后来又打通了啊?
等等!
我突然想起来,第二次打通电话时,许如归的语调很怪异。
就跟…人工客服一样!
再回想起之前叔叔那种语调,简直一模一样!
我心中念头急转,自己那晚一定出了什么状况!
首先,既然我拨打了两个电话,那说明至少这个槐树佛应该不能直接截取信息,不像之前金茂广场那个怪异一样甚至可以在聊天群里和其他人交流。
那么被控制的要么就是我,要么就是手机。
我明明记得我是直接拨打通讯录上的号码,难道槐树佛能更改电子程序吗?
还是说,被控制的其实是我?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背后一凉,浑身不住打了个颤抖。
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做到的?是精神控制,还是催眠暗示,亦或者那东西还有什么未知的手段?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好在我现在已经离开大槐树村,考虑到妍姐和叔叔都已经被救出来,我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去大槐树村第二次。
想到这里,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按照之前的经验,这种怪异我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大不了再也不去岩阳县附近就是了。
之前的换洗衣服连同背包都被我烧了,我也只好穿着旧衣服去派出所旁的小饭店吃了碗面。
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这一身衣服,就只剩下一个手机和一面铜镜。
那铜镜刚上来是为了防备吕书文的,后面塞进怀里就一直忘了,刚才整理衣服的时候才摸到。
不过这镜子也不大,倒也不碍事。
吃过饭又等了一会儿,钱警官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出来接我,说是秦所长在局里也有工作,就不过去了。
我也没什么意见,便跟着两人去了市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的住院部不小,有整整四栋楼,正好叔叔和村民们都在一栋楼上,其中叔叔在8楼脑病科,而受伤的村民们则都在5楼皮肤科,还有几个重症的正在9楼IcU里。
趁着钱警官他们在五楼询问伤者病情,我一个人先到8楼看望叔叔,哪知刚问了病房,就被值班的护士大姐问是不是叔叔的家属。
“陈建伟和陈妍妍家属是吧?哦,陈晓飞,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护士大姐问我。
“陈建伟是我叔叔,陈妍妍是叔叔的女儿。”我回答。
“哦,你能联系上陈建伟的家属不能?让她过来缴一下住院费。”
“啊,这个啊,多少钱?我先给!”婶婶肯定指望不上,好在我卡里还有几万块钱,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