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二营离中阵百里,行至通州永通桥附近,此地距通州只有八里,当地人俗称八里桥。
过此桥,则通州在望。
而此时,千余八旗兵骑兵正站在桥后凝神以待。
二营接到的命令是武装侦察,自然不会畏惧交战,直接行至河对岸,持火枪朝八旗兵射击。
八旗兵以弓箭还击。
但水牛角大弓,哪里是新军燧滑膛枪的对手,对射小半个时辰,八旗兵就死伤近百。
八旗兵忍受不住伤亡,主动过桥交战。
新军骑兵撤退,让出了冲锋空间,待八旗兵全部过桥,未列阵型之际,猛然动墙式冲锋,一击便将八旗军阵冲的七零八落。
只一个冲锋,八旗兵便乱了阵脚,有人吓得逃回桥面,有的跳下河中,可谓一触即溃。
二营营官没有追击,而是趁机渡河侦查,抵达通州城外。
通州城守军以鸟枪和弓箭射击新军。
可凭借骑兵机动,很快离开了清军射程,通州城骑兵,又根本不是二营对手。
通州守将,无奈之下,只得任由新军骑兵在通州游弋。
二营将通州绕了个便,傍晚前离开。
第二日骑兵三营又以同样的办法进行侦查,只是这次清军在八里桥一带设置了大量拒马,还布置了五百鸟枪兵防守。
三营无法过桥,便在附近游弋,清理了多股清军探马后回营。
后面几日新军就围绕通州运河附近侦查游弋,新军骑兵几乎将运河东岸的清军探马赶尽杀绝。
连续近两个月的侦查也使得胤祚对清军的布防了如指掌。
清军大致沿运河驻防,自八里桥至马头店一带,由五万满洲八旗防守,通州以北,驻防的是三万绿营军。
隆科多亲率禁卫骁骑营及火器营,共三万五千余人,驻防八里桥附近。
雍正虽不见踪影,但料想应率领其余禁卫在通州或是京师坐镇。
整个清军战线呈一条长龙,自西北向东南分部,横亘近六十里。
看来是敲定了借助运河消极防守的战略。
新军大营驻扎在距离八里桥四十里外的烟郊店。
营帐之中,胤祚看着沙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分外熟悉。
在一百六十年后,另一个名叫僧格林沁的清军将军,面对进逼京师的英法联军,也是率部在此驻防,而后遭遇惨败。
在那场史称八里桥之战的惨败中,英法联军伤亡十余人,而满蒙联军伤亡过半,只此一役,震惊中外。
只是现在的清军,没有腐化到清末那么不堪。
新军也未必能强过百余年后的英法联军。
此战能否复制八里桥之战的战果,还未可知。
沙盘之上,一条自西北流向东南的运河横亘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