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川的踪迹,彻底消失,向宗才收回目光。
不是不舍!
而是挫败,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失败。
沉默许久的向宗,忽然问道:“你们目的何在,难道仅仅为我玉虚观,恐怕不仅如此吧。”
陈巍冷笑一声,说道:“呵,道门现在可谓威视滔天,就连千年古刹少林都要退避三舍。”
陈巍没有直接回答向宗的问题,反而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相信向宗能听懂。
“为此?”向宗诧异,然后淡淡的道:“道门仅仅涉足江湖,从未威胁过朝廷,也从未干涉过皇权,秦皇应当知晓。
反而少林到处宣扬佛法,蛊惑人心,对大秦百害而无一利。
而且佛门可不止少林一派,峨眉一直与少林同进退,尊少林为佛门领袖,同样不容小视。”
“呵,谁知道呢?”
陈巍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说什么不干涉皇权,谁信呢?
这些年,以三大道门为首,执掌大秦整个正道,大开山门广收门徒。
道门弟子遍布江湖,如此势力,怎能不让朝廷隐忧。
至于,少林那些秃驴先放一放,还要他们抗住来自道门的压力。
倒也不怕尾大不掉,大不了与魔门合作,朝廷最善于借力打力。
江湖中人,大多意气用事。
随意拾掇两句,就能引发江湖纷争。
到时,朝廷前往镇压,名正言顺。
向宗叹道:“哎,道门提倡清静无为,对皇权并无兴趣,何况秦皇正值壮年,统治大秦多年,着实多虑了。
而且,秦皇此举,反而将道门推向对立面,平白无故让佛魔两道得利。
最终,朝廷和江湖双方,吃亏的是大秦,秦皇也会自食恶果的。
何苦来哉!”
说这么多,不为其他,只为玉虚观争取一线生机。
一生的心血,实在不忍付诸东流。
还有玉虚观诸多弟子,正值年少之际。
如今却要与玉虚观一同覆灭,着实不忍心。
其实,此事根本无转圜余地,但他依然不得不如此做。
否则,他过不了内心的那一关。
闻言,陈巍大笑道:“哈哈,那样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