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晚在柏远广场负一层的乐一里采购了一大堆食物,生的熟的,活的死的……足足买了四大袋,外加一箱乐利包装的牛奶。
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小区里有电瓶车,打个电话给物业就会来接……简直了!
应向晚一回到家就开始各种倒腾,食物归类,顺便把昨天阮艳运来的生活用品全部都拿出来该放哪儿放哪儿。一时间,房子里就不像新家那样没人气了,感觉处处都有生活的痕迹,特别温馨。
柏铭涛从公司回来,喊了好几遍晚晚都没人应,就听见厨房里各种噼里啪啦的声音,别提有多热闹了。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有人给他做饭等他回来一起吃。这么多年了,他对家人为自己做的家常菜几乎没有概念。无论多晚回家,都是空荡荡的房子,都是一个人。
幸福感是像海啸一样扑头盖脸打过来的,柏铭涛心里的高兴直接升级为兴奋或者激动这种词语完全都不为过。
厨房里,应向晚站得离水池远远的,两手伸得直直的,又怕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柏铭涛看了不自觉笑出来,问道:“你在干嘛呢?”
“杀鱼……”应向晚懊恼道,“早晨太多人排队了,就没让超市生鲜区把鱼给我杀了……”
“我来。”柏铭涛说着就要挽袖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那个……鸡汤好了你可以先喝一点……”应向晚一边说,一边还在拿筷子小心翼翼地戳着鱼的肚子。
柏铭涛又无奈又觉得好笑,“不是这样杀鱼的……”
应向晚皱着小脸儿懊恼地嘟囔道:“我知道……我只是先想试试看它到底死了没有……”
“……”柏铭涛叹气,那水池还留着点水给那鱼,哪有那么容易死……“要把鱼拍晕吗?”
应向晚瞪着他莫名其妙,“拍晕干嘛?”
“刮鱼鳞。”
“不……不要了吧……太可怜了……”
“……那要把水放干吗?”
“放一点点吧……”
柏铭涛无语了一会儿,把水池里的水给放了。
“别放太干……”应向晚想着全放干了,一会杀鱼整手血腥太可怕了。
“好……”柏铭涛决心一切都听应向晚的,自己只需要作为一个指挥者在旁边看着不出大事就行了,“那你可以开始给它去鳞了。”
“噢……”
应向晚伸手压着鱼脑袋,拿着去鳞器就往鱼身上招呼,那鱼的尾巴摆得特欢腾,水池里的水噼里啪啦的全溅在应向晚脸上,简直了!柏铭涛看她那狼狈样几次伸手想去帮忙都忍住了,因为还挺乐的。
“为什么会这样……”应向晚紧紧闭着眼睛特别纠缠的表情。
“所以我问你要不要放干水要不要拍晕它啊……水不放干它一摆尾肯定溅得到处都是……”
“你别把它敲太晕……太可怜了……快把水池水放干净吧……”
柏铭涛把应向晚拉到旁边,利落地抓着鱼头把鱼放在砧板上,用刀背用力拍了两下鱼脑袋,它蹦跶了一下就不动了……做好这一切,他又让位给应向晚。
应向晚一副世界太残忍的模样,开始残酷的刨鱼鳞之旅……由于鱼真的没有太晕的缘故,可能它还是有点痛,时不时蹦跶两下,就把应向晚吓得立刻退后两步,嘴里还不停地无意识念叨:“我的天……你好可怜……你痛不痛啊……”
柏铭涛真的无语对苍天,“如果它完全晕了应该会比较感觉不到痛……你这样无异于让一个病人不注射麻醉剂做手术……”
“……”应向晚哀怨地看了一眼柏铭涛,世界已经一片混乱。
后来鱼可能是痛晕过去了吧,也不咋折腾了。破肚的时候,应向晚拿着剪刀一落刀,鱼又开始狂摆尾,她掏鱼肚的时候一张脸的表情,柏铭涛如此知识渊博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他双手抱在胸前,闲适地靠在旁边的琉璃台上,淡淡地看着应向晚那个缺心眼儿的样子,心里都乐死了。
“铭涛……”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