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铭茜:“谢谢。”
朋友道:“别急。再等等,我手下已经再找了。”
柏铭茜疲惫道:“我弟弟去找这个女孩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朋友道:“铭茜……”
柏铭茜压着喉咙里的情绪说:“家门不幸,见笑了。”
朋友在线上没等到她的反应便打电话过来问:“你还好吧?”
她看着电脑里那些照片和文件,大脑一片混乱。她真不敢相信……
柏铭茜一整晚上没睡,柏铭涛的手机竟然从打不通变成了关机。她千等万等终于等来朋友的消息。
柏铭涛点点头,说:“谢谢。”
医生给应向晚了一管血后,说:“目前来看没有受到任何外伤,我们检查一下血液有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是没事的,就是受到了惊吓,要好好休养。”
柏铭涛回头跟医生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一下。”
应向晚视线回过来牢牢盯着他。
柏铭涛安抚道:“我就在这边,我不走。”
应向晚整脸都是泪水,她紧紧攥着他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柏铭涛向来不外露情绪得人此时也抑制不住眼泪流下来,他依然极力克制着情绪安慰应向晚:“别怕。医生检查下身体就好了……好吗?”
应向晚慢慢匀过气来依然在哭,整个胸腔都跟着在喘。
做检查的医生在旁边着这一切突然忘记该做些什么。
应向晚视线转到他脸上,愣了一会,突然皱着眉头痛哭。过度起伏的情绪让她无法顺利调整好呼吸,一时间咳得整脸涨的发紫。柏铭涛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不停说:“别哭。宝贝别哭……缓一点……缓下来……”
柏铭涛亲吻她的额头,“宝贝,看着我……看着我……”
应向晚怔怔地流泪,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了。
柏铭涛不放心,坚持先带应向晚到医院做检查。应向晚突然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医生,随之而来的便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柏铭涛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宝贝……没事了……”他轻轻摸她的头发,抚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我陪着你……没事了……”
一整个如噩梦一样的夜晚,终于过去。海平面上露出鱼肚白,不一会儿,金黄色的光芒播洒万丈波光粼粼的海面。
柏铭涛点头,抱着应向晚往外走。
阿杰拍拍柏铭涛说:“先回那艘船吧。”
柏铭涛紧紧抱着应向晚,拨开她脸上粘着的头发,又摸摸她的手,她手心一片冰凉的湿意,柏铭涛捂好久都暖不回来。
笼子打开的那一刹那,柏铭涛挣开阿杰冲过去抱起应向晚,阿杰忙过来摸应向晚的脉搏做简单检查,“没事,只是过度惊吓晕过去了。”
柏铭涛随即要冲过去,阿杰及时拉住他,“别激动!让他们先把笼子搬出来……别激动!”
但,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大家已经看到被囚禁在铁笼子里的应向晚,头发披散开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船长一路求饶着过来,知道的都说了。
柏铭涛双手发颤地盯着船舱,那些翻滚的,团着的,发狂的蛇从他眼前被一笼笼搬出去,他向来笃定从容的神情全部破碎,深红的眼眶里蓄着泪水。
阿杰:“把人带过来。”
有人在麦里说:“船上只有一个船长。其他没人。”
阿杰镇静地拍拍他肩膀说:“做好心理准备。”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大家随即开始动手。
柏铭涛一脸煞白,看着他。
阿杰当机立断跟手下说:“一笼一笼搬出来丢海里。”
阿杰立刻带着柏铭涛过去,他站在舱门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各个小笼子装着的五颜六色的蛇一时都有些无法接受。
那人说:“蛇。好像是走私珍稀动物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