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已经来不及段虎细想,他朝着众人大叫一声靠过来,然后将身上的锦衣撕开,以极快的速度在周身舞动,将已经多过来的长乐等人护在其中,同时在周围卷起了一股如同龙卷风的气旋。段虎将浑身气劲提聚到了极点,全身肌肉就像是爆发的火山似的释放出无尽的能量,将锦衣大大的撑开,犹如一面用钢板制成的大旗似的,那些足以刺透重甲的弩箭竟然无法刺穿锦衣,反而被锦衣上犹如旋风般的劲力圈到半空中,无力的掉落地上。可惜长乐长公主的那些侍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没有进入段虎的保护圈内,那些无力对付段虎的弩箭将怒气发泄在他们的身上,穿透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射成了一个个刺猬似的。
随后一阵骤雨般的弩箭持续不断的从民居中射出,撞击在锦衣形成的保护圈上,段虎舞动锦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已经看不清锦衣和他手臂的形状,而且从地上卷起的沙石也将他们包围起来,遮住了那些刺客视线,令他们无从下手。
不到片刻,那些刺客们手中的弩箭已将全部射完,虽然也杀死了十几个人,但是他们要对付的主要对象却丝毫未伤,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街道中央,等待下一步指示。段虎此时也停下舞动锦衣,如此激烈且连续的运动,令他首次感觉到了疲惫,气息也有些紊乱,垂下的双臂微微感到麻木。他深吸口气,调整呼吸,放松全身肌肉,令其迅速恢复过来,随后巍然屹立,虎目四扫,静待对方下一轮攻击。
长乐长公主等人也从惊骇中恢复过来,看着周边的土地上密集的插着弩箭,而在段虎周身的圆圈内却空无一物,心中不禁对段虎的武艺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如此强大的力量令众人咋舌不已,崇拜、嫉妒、欣赏等等视线从众人眼中射出,全都集中到了段虎身上。
段虎朝周围瞟了一眼,在他的保护之下,除了林湄娘和张融没事以外,长乐长公主长乐长公主和张孝则等也有四五个人逃过一劫,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鲜于穹那小子竟然也在其中,而且还位处中间。他显然是在自己示警之前便已经感觉到了危险,选择了自己这个最强力的保护靠了过来,这种对危险的感应和对时局的把握让段虎察觉到自己之前定然小看了这小子,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他的心智能力肯定不像表面上所见到的那样无能。
正文第055章围攻
&ldo;刚才多亏了段将军舍命相助,才令本宫逃过此劫,&rdo;长乐长公主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前对段虎的不满也消散了些,略微感激道:&ldo;等本宫回到京师之后,必然向父皇奏明此事,让将军加官晋爵,以报将军救命之恩。&rdo;
段虎故意装作一副无功不受禄的样子,正色道:&ldo;长公主殿下不必如此,这乃是微臣职责所在,无须言功,加官晋爵更是不必。&rdo;
旁边的张融见到段虎故作谦虚的样子,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心中暗道若你段虎不想加官晋爵,天下就没有人想了。段虎的样子就连林湄娘也看不过去,将脸撇到一旁。
&ldo;张大人、丫头,你们没事吧?&rdo;段虎转头向后,关切的问道。
&ldo;没……没事!&rdo;张林二人不约而同的连连摇头。
&ldo;长公主殿下,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rdo;张孝则冷静的观察了四周的动静,提醒道:&ldo;事情好像还并未完结。&rdo;
&ldo;哼!这帮逆贼到现在还不死心,此事过后,本宫定要向父皇要来狗帮,将这些逆贼从我大秦国土全部清除干净。&rdo;
长乐长公主心中愤恨不已,同时也感觉到了周围紧张的气氛并未消散,脸色肃然,解开一身华服露出里面的劲装,随手从身侧的侍卫手中取过一柄腰刀,静立在段虎身侧,那种威势丝毫不弱于世间的男儿,令段虎也不由得心生敬意,张孝则此时也从身后的枪囊中取出两截枪声,对应活扣一节,啪嗒一声,他成名沙场的陷阵玄镔枪便成型在手,其背收铁枪,耸然而立,其势也丝毫不弱于长乐长公主和段虎二人。
&ldo;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do;
此时,处在屋内的那名首领喃喃自语,他现在已经被段虎气得青筋暴起,原本十拿九稳的刺杀竟然未能伤到目标丝毫,他实在不甘心就此结束,心中越想越恼,面露狰狞之色,眼含决绝之意。
在他身边的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异常,急忙上前劝解道:&ldo;小天师,该收手了。&rdo;
原来这一批刺客是五雷道的人,而首领则是那名小天师,当年五雷道在燕州谋反,眼看大事将成,可惜却被长乐长公主所灭,那时的五雷真人也殒命当场,所以五雷道对长乐长公主的仇恨可谓是比海深、比天高。现在的五雷真人孔宪当年继位之时,就曾立下誓言,四名小天师无论是谁,只要能够杀死长乐长公主,那么他便立刻退位,将五雷真人之位让给那。于是乎五雷道便接二连三的对长乐长公主进行追杀,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直到最近这几年,因为当代五雷真人只知修炼道法,不问俗事,道派之内纷争四起,追杀长乐长公主的事情也就被搁置了下来,这也令长乐长公主放松了警惕,离开了护卫严密的京师重地,来到了南方小城之内。这位小天师就是无意中得到了这个消息,认为这是一个可以令他继任真人的机会,于是立刻带领手下的精锐死士追到了巴陵城,准备在此地完结长乐长公主的性命,谁曾想竟然跑出了段虎这么个煞神,将其全盘计划给毁得一干二净,这又怎能不让其气极败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