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叫了一声,虚弱无力,唤醒了扔在暴怒中的薛池安。
见卫泽的状态不太好,薛池安也不留恋,连忙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在轮椅上走向车门,经过魏文的时候仍不解气,伸脚又踹了一下。
“脑残!”他骂了一声。
知道卫泽是个宝贝还不珍惜,把人折腾没了在这里犯贱!
他妈的,纯种神经病!
薛池安把白月光抱进副驾驶,收好轮椅后上车开火,引擎轰鸣声伴着尾气喷涌,车辆七扭八拐的驶出了车库。
外面汽笛阵阵,柏油马路上聚集起汹涌的车河,堵起了好长一大列的车。
车越堵,薛池安的表情反而越平静,他脸上的怒气都收了回去,反而让卫泽心里咯噔,连身上有多疼都不敢喊,躲在副驾驶的位置噤声。
薛池安甩了甩揍疼的手,他偏头看沉默不语的卫泽,问道:“有受伤吗?”
卫泽扯了扯唇:“……没有。”
薛池安表情微冷,把他拽过来掀衣服:“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卫泽想挣开他的手,可薛池安正在气头上,懒得管他的拒绝,强硬镇住了他乱动的手,掀开卫泽的衣服,把他上半身脱干净。
皮肤很白,上面一大片青紫淤青也很狰狞。
见薛池安直勾勾看着他的身体不说话,卫泽心里生出了难以言喻的自卑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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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对不起。”
不是因为他,魏文不会和薛池安撕打在一起。
薛池安收回眼神,给他穿上衣服,语气淡淡:“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没做错。”
被一个神经病纠缠这么多年,该委屈的是卫泽才对。
他今天见识了一次,都被气的火冒三丈,卫泽硬是拖着残腿和魏文周旋十年,够勇敢了。
薛池安恶毒的想,他在病房里就该把卫泽睡了的,往死里弄。
让魏文听听他老婆叫的有多好听,在他身下有多快乐。
心里这么想,他动作却温柔极了,手指抚上卫泽的脸颊,安慰似的蹭了蹭他:“乖,别因为他难过,不值得。”
卫泽漂亮冷清的眼睛盯着薛池安,眼底渐渐泛红。
他是委屈的,只不过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被薛池安一安慰,就好像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彼岸,卫泽忍不住把身体送了过去,埋进薛池安的怀里。
“对不起,我拿他没办法。”卫泽吐出口浊气,他压低声音,“……让你也受了委屈……别讨厌我。”
怎么样都可以,别因为魏文讨厌他。
卫泽见过太多因为魏文对他心生隔阂和厌恶的人,以前可以不在意他们的眼神,现在他不愿意了。
薛池安不可以讨厌他。
一点点都不可以,卫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不会。”薛池安温柔的声线响在耳畔,轻而易举攻破了他的心防,“我不会讨厌你,都是魏文的错,你才是最无辜的。”
刹那间,卫泽忍在眼底的泪汹涌而出,
他听到心脏沉沦和跳动的声音。
薛池安温柔的声音还在继续:“不喜欢他好不好?我来照顾你。”
别跟烂黄瓜在一起,这老婆他要了。
揍不能白挨,既然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那魏文的老婆赔给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