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城市限量款,京城只有三套。“
易思龄打趣:“这款没名字吗?你们设计师很会起名呢。“
起一个好听又勾人的名字,的确为产品加分,甚至是名字要比裙子本身还吸引人。
“当然有啊。这款叫一一礼物。“
礼物。光滑的黑色丝绸系带是礼物盒的包装,修长的手指挑开,系带散去,露出买榆还珠的礼物盒。
易思龄心口莫名一颤。
她鬼使神差,做贼舫买下这件睡裙,刷卡的时候几乎不敢看导购的眼睦,心跳一突一突,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随后,她更是迅速果决,把心中想过的所有礼物全部买下来,领带,袖扣,红底鞋,皮带,围巾,衬衫,手表…
有种要把谢津之这个人从头到尾全部标记的意味。
晚上和贺嘉语吃过饭,谢浔之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
「来接你。“听筒里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有些阴普难辨。
“你就忙完了呀?“易思龄看表,这才七点半,还以为他要忙到八九点。
谢浔之以为她在怪他忙太晚,笑了笑,解释:“嘲,今晚要陪领导,所以有些晚,以后我尽量下班了就回来。“
易思龄本来还想表现得体贴包容,有妻子的样子,但他这样解释,她就矫情起来了,有些委屈地嗝声:“我又没有非让你陪我。才不要你陷。我有小炸鱼…
对面的贺嘉语:…
“
谢浔之不知为何,一整天等她消息没有等到的滞闷在这一刻稍稍松泛,像憋久的气,有了倾泄的出口。
他收到她的地址,让司机发车,一边说:“陪你是我该做的。“
“那更不要你陪。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陪我是该做的。“易思龄轻唉,发送地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他们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聊天。
微信上一句对话都没有。她忘记找他了,难道他也忘了问她一句,吃过饭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到今天,谢浔之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他从不会一整天不发消息。亏得她昨院因为愧疚,半推半就和他做了三次,太便宜他了。
“是我想陷你,考婆。“他很温柔地说,到这时,沉了一整天的脸才有了笑容。
电话挂断。
谢浔之轻轻呼出一口气,随暗警告自己,不能再如此幼稚和别扭。他今天有故意的成分,故意不跟她发消息,就想看看她会不会想起他。
果然,没有。于是他较劲,非要一整天不管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谢浔之失笑,难得散漫地靠着后座,拙手扯松领带,漆黑的眸看向窗外的霓虹点点,耳边萦绕着她刚刚的撒娇。
贺嘉语定的私房菜馆谢浔之吃过,和考板也认识。圈子里的一票公子哥都爱来这里吃饭,食材新鲜,味道不错,私密性好,考板嘴严。
迈巴赫安静地停在餐厅门口,谢浔之下了车,站在车外等。他不是傲慢的性格,对人对事都讲礼貌,等易思龄时,大多都会站在车外等。
一月的京城气温多在零度左右得徊,好似随时氮着一场雪,要落下来。
谢浔之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又戴了黑色的羊绒围巾,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漆黑的夜色里,仿佛和深濑冬夜融为一体。
透过灯火通明的玻璃窗,他看见两个女孩手换手,贴得紧密,说说笑笑走出来。
什么时候和贺嘉语关系这么好了?
谢浔之壁了壁眉。
易思龄从餐厅走出来就看见谢浔之站在那,陡然接触到冷空气,她还是不适应地打了个寒颤。太冷了,港岛从没有零度的天。
谢浔之怎么不坐在车上等?不冷吗。
易思龄朝他挥挥手。谢浔之唇边聚起温和的笑意,大步流星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