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对我不错,他不会坑我的!”晨东的自信源自于他们从小就是在一起混的好哥们。
“他对自己亲兄弟尚且如此,对你钟晨东能好到哪里去?你等着后悔吧!”这是钟老大当时怒怼晨东的话。
现在他真后悔了,人的后悔都会迟到,但伤你不迟到,而且伤得很深,有的直接就要了你的小狗命。
着名作家柳青有一句名言“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他好像就是说给晨东听似的!
夏光煜大队人马入驻镇平,朱亚特意跑到镇平找光煜喝酒。
由于山上停药,朱亚石子厂没有石料生产,7月初就停了。派出所工作有各司其职的干警,他这个所长相对自由,趁周末空档,他跑河南镇平找光煜玩来了。
说是找他喝酒的,其实光煜滴酒不沾,他也不是不知道,喝酒只是借口,主要是想找光煜在一起唠唠的。
7月11日夜里出发的,12号上午到达镇平县。
朱亚到达镇平,与光煜一见面,光煜便调侃他道:“我说大所长,你什么时候调镇平县公安局了?”
“我要真是调镇平来,天天查你在这干没干坏事?”
“你查好了,我们是什么素质?你尽管查。”
“你别吹,你得小心点,让我逮到直接交给新玥。”
“朱所,你也学坏了!”光煜逗道。
“我不学坏没人治得了你!”朱亚也调侃着。
他们见面一通逗趣寒暄后,进入正题。
光煜心知肚明,朱亚大老远往他这跑,绝不会单单为来看看自己。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
“朱所,千里驾车累跟驴似的,有什么事就说呗,我们兄弟处这么长时间,还藏着掖着干嘛?”
“主任,俺能不能不这样说透了呢?什么事你都看得透透的,我们还怎么跟你玩?”
“得得得,你别尽给我灌迷魂汤。”
“和你在一起跟光着腚似的,一点情趣也没有。”
“你们做警察的,不都是想扒光进去的人藏的所有秘密吗?一点不留你们最高兴!”光煜借警察审嫌犯来调侃朱亚。
“算你狠,我说不过你。”两个人在一起交流,示弱者必是有所求的一方。朱亚示弱,目的是便于开口求光煜的。
“说不过我你也得说啊!不说也不是个事啊?单趟都七八百公里,跑到这容易吗?”光煜不依不饶的戏谑道。
“你说得也对,我干脆直说。”
朱亚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你卖厂时,我也想跟着把厂转掉的,可等我反过愣来,山上又搞防尘降噪生产停了,让我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出手时机。你能不能给我指指路子?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山上石子行情还在涨,人人都说我把厂转出去是傻子,你怎么想跟傻子学的?”
“老弟,我实话跟你说,我早就想撤了,不是陷得深,当年在光荣老板手里,我就咬牙想撤的。
我毕竟是体制内的人,虽然前台有代理人,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万一有人举报,我也犯不着。
况且现在本也拿回来了,也赚了不少。我想彻底退出!对你我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
“简单一句话,你想溜之大吉!”
“是这么个意思,只是话从你嘴巴里出来,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像丧家之犬?”
“哈哈,你在上港应该是过街老鼠,想做丧家之犬还做不成。把上港钱赚到手就想溜,你遭本地老百姓嫉妒,本地领导恨。”
“老弟,你说得有道理,越是这样,我越得赶快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