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您是主子,怎么能做这种下人才做的事?还是让老夫来!”
时夏站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
“等等,皇帝是让六皇子来祈福,又没让你一个奴才祈福,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六皇子扫地?”
容燕心中一紧。
冯管事的反应在他的计划内,时夏又来捣什么乱。
主子体恤,她不该感恩戴德吗?
时夏对上容燕的眼睛:
“来吧,六皇子,出门扫地去。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你来寺庙享清福说不准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
容燕在背后捏紧拳头。
如今情况危急,只有时夏一个女人。
原本他打算把洒扫近身的活计分配给时夏,近身伺候,无上光荣。
如今看来也罢了!
这女人不识好歹!
他拿起扫把走了出去,叮嘱冯管事:
“看好住持,问清楚他背后的人。”
冯管事老泪纵横:
“主子,我对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您啊!您可是天皇贵胄,怎能做如此低贱的事?”
时夏在一旁冷笑,合着她就配做低贱的事?
六皇子置之不理,生着闷气出门扫地。
冯才望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时夏身上。
“你给我站住!时夏,别忘了,你当年就是个没人要的乞儿,被贵妃娘娘买下才生出一番机遇,如今翅膀硬了,学会违逆主子了是吧!”
时夏毫不生气,走进殿内,佛像宏伟庄严。
金身涂了一层又一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这就道德绑架了不是?其实你想强调的,是我命贱,你是家生子,我是捡来的,奴隶也分三六九等。”
“对不对?”
冯才脸色阴沉下来,这些的确是他心中所想。
但目前主子正值用人之际,没必要分那么明白。
“那你也不该让主子扫地!”
时夏不仅要让六皇子扫地,她一巴掌拍在秃驴脑袋上:
“喂,六皇子的祈福除了扫地还有什么任务?”
住持从一行人的对话中大概猜出了什么,连忙道:
“挑水、抄经书、跟随弟子诵经。”
说完他对上冯才的脸:“已经够少了,陛下早就吩咐过,罪人不必宽恕,要劳其筋骨,反省过错。”
时夏拿到了六皇子的日程表,很自然当起了监工。
六皇子扫地,她摇树。
“这,还有树叶没扫干净呢。”
六皇子挑水,她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