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殿中的拜托厄斯眼眸中流露出笑容。
数万年的灵魂折磨。
从他如丧家之犬般逃回混沌域,他就一直饱受着精神摧残,当然这并非是域内的同僚带给他的,大家都是失败者,没有谁能够有资格去取笑旁人。
混沌域中上都心照不宣的没谁提及海对面的事。
折磨,是拜托厄斯自己给自己的。
日日夜夜饱受煎熬的他,不知有多久没有再笑,更多的时候是虚伪的抬抬嘴角让自己显得和善,而眼下。。。
他笑的发自内心。
“有趣。”
“母亲选择你来坐这个位置是对的,我很期待。”
拜托厄斯摘下头盔朝着弥涅尔瓦微微俯身以示敬意,旋即就又重新佩戴上盔甲又化作了那个冷酷的始祖。
“准备让你物色的人继任吧。”
言语间,拜托厄斯转身消失在虚无之中。
在拜托厄斯离开没多久,虚无之处就又缓缓浮现起一缕身影声如婴啼。
“他竟然真的相信你说的一切。”
惊讶,诧异。
难以理解。
“拜托厄斯相信的从来都不是我。”站在殿中的弥涅尔瓦目光凝望着拜托厄斯离去的方向,“不管是曾经,亦或是现在,他相信的是孕育他的混沌树。”
虚无之处的身影一知半解的应了声。
“这样么?”
“那你怎么也没有跟他说到准备的法器?”
“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法器又不是为他准备的。”弥涅尔瓦侧目轻语,旋即她也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抬眉,“你难道不跟上去看看么,今晚你可是有加餐。”
“对啊,得去看看。”
如婴啼般的声音忽地变得兴奋尖锐了许多。
“最好他们能两败俱伤,那样他们俩就都能属于本王了!”
唰~~~
殿内残影散去,让整座大殿都好似更为混沌。
“说到底,只是个想要得到认可的孩子啊,可惜。。。”望向拜托厄斯离去处的弥涅尔瓦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怜惜。
不多时,殿中的玉简盘旋。
悠扬的旋律又在殿堂婉转不绝,弥涅尔瓦神情也一瞬间变得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