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延居,李怀屿见到身后的人,眉心一跳,温和问皇后:“发生什么事了。”
“檀贵嫔落水了,已经殁了,臣妾想皇上喜爱檀贵嫔,这事该由皇上来定夺。”
定夺这背后之人,惩戒这背后之人。
皇后不愿再得罪人,且这事和宠妃有关,她只想置身事外,在必要时为李怀屿出主意,做一个贤良皇后。
“魏忠。”
“奴才领旨。”
魏忠带着人离开,皇后要说镇定,怎么也镇定不下来,这人是在她的住处落水,怎么说她都有很大嫌疑。
“听说昨晚皇后给檀音立了规矩。”李怀屿轻飘飘提到昨晚,“她不懂规矩,自有别人教导,怎么也不该由皇后来立规矩。”
皇后掩下心神,落寞之后坐在李怀屿身边,嘴角噙笑:“臣妾失行,听宫人闲话四起,便想提点檀贵嫔两句。”
“这宫里头的规矩,还是要数贵妃,不管是哪样,都挑不出错,难怪皇上喜欢。”
她夹着火药味,冷不哼枪里带棒指着席容。
碧梧栖凤馆就在边上,宫墙之间隔着块纸,且要他为席容举办的婚礼,她作为皇后,尚衣局赶制的嫁衣,又怎会逃脱她的耳目。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李怀屿,没有昭告天下,再来个西宫皇后打她的脸。
昨儿要在九龙湖上给檀音建楼,今儿要给席容婚礼,一个个挑衅着她,作为妾室不将她放在尊位。
席容静默不语,魏忠已经进来。
道:“奴才见泥地里有几个脚印,对比了檀贵嫔脚上的鞋子和宫女的鞋子,其中有几个是宫女脚上的鞋印。打听消息之后,昨晚檀贵嫔在皇后娘娘宫中许久,一直到打雷下雨后方才离开。”
“仵作看过之后,檀贵嫔昨晚便落水了。”
“还有……”魏忠一顿。
李怀屿挥手:“贵妃贤妃和丽妃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席容反手握住李怀屿的手,对她温和一笑。
魏忠接着道:“昨晚檀贵嫔为皇后奉茶,一直到后半夜才停歇,昨晚伺候的宫人说,手指头都烫红了。”
“什么茶,端得连手都烫肿了。”
李怀屿眸色不明,丢下手中珠子,“檀音昨晚在你那跪到后半夜,今早在你院子里的湖里发现,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赤微想了想,道:“昨晚恪婕妤身边的佩兰姑娘来过栖凤馆,就在檀贵嫔离开之后。”
“皇上,臣妾昨儿是失了态,但万万不会做这些事,不如请恪婕妤进来,好洗刷臣妾冤屈。”
“宣进来。”
恪婕妤和佩兰进到屋里。
“昨晚你去皇后的住处。”
恪婕妤眸光一沉,见席容悠然自在坐在李怀屿身边,声音带着冷意道:“昨晚皇后娘娘宣臣妾的宫人到栖凤馆,臣妾便派佩兰去了。”
皇后愠怒道:“本宫何时去唤过你?”
“娘娘昨晚来叫臣妾,臣妾身边的人都能做证。”
两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丽妃加把火道:“臣妾记得,徐宝林说她给檀贵嫔下了药,不会被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