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有学者气质的老军人,听得徐浩然的解说,竟是面现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颤声说道:“徐将军;你是依据什么判断出那怪异的声音是一种失传了的,只存在于神话传说里的声波攻击术法?”
徐浩然说:“佛门、道家遗传下来的典籍中,皆有对上古神迹和武学的记载。”
“徐某悟道多年,对于这世间存在的,超越了现代人的认知,不能用科学解释,不能用唯物的眼光看待的现象,我以为是一种超越了现代文明,只能用玄妙二字,只能归在神学的范畴里才能说得明白的现象。”
“现代的科学文明,能解释得清楚‘玛雅’人突然从地球上一夜间消失,飞机和渔船在百慕大三角凭空失踪的谜吗?显然不能。”
“那处沙漠无人区里显现出来古国遗址,徐某认为应该是一个与玛雅文明古国相似,都不属于地球的神迹,非是我等凡人能够涉及到的领域,能窥视到的存在。”
“所以,我们在沙漠无人区里听闻的那等怪异,让人闻声便失去力量的声音,只能是存在于神话里的声波攻击术,这也是徐某为何要提请上级取消此次任务的缘由。”
所有在座的军官、学者,听得徐浩然的解说,皆是认为他这说法太过玄幻,太过诡异神秘,皆是想象那片接近有古国遗址的沙漠无人区出现的,将人变幻为虚影飘浮的情形,感到心惊胆颤。
另一名约有四十来岁,鼻梁上架着副眼镜,让人看着知性、文静的女军官,说道:“徐将军,我是军事科学院研究自然科学的学者,对于你说的情况,我还是有些疑问。”
“首先;那片沙漠无人区显现出来的遗址,诸多学者专家已然认定是古代‘月国’的遗址,如果徐将军的说法成立,岂不是否定了诸多学者专家的认知。”
“其次;如果那片遗址真的是具有某种未知力量的神迹,那这神迹显露出来的力量,为什么不能延伸到整个沙漠无人区,且在那等人力不可抗拒的危急情形中,徐将军又怎能不受那神秘力量的影响,将所有人安全的带出沙漠无人区呢?”
坐在主位上的孙副部长,听得这位女军人的疑问后,使一双老眼望向徐浩然,说道:“徐浩然同志;国家对那片遗址的具体情况十分关注,杨教授等有关方面的学者专家,此次奉命随老夫一并来军营听取汇报,主要是想了解清楚你们在那片区域闻见到的一切情况。”
“诸位专家提出的问题,你要尽可能的解答,不得有所隐瞒。”
徐浩然闻言,说道:“徐某在沙漠中所见到的情况,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诸位领导想问什么,尽管问来便是,但凡徐某知道的,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过此话,他望着那位提出疑问的女军人,接着又道:“这位领导,徐某很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学者专家们,他们又是依据什么来确定那片沙漠无人区里显现出来的便是古代‘月国’的遗址呢?”
“那片遗址确实存在有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徐某是亲历者,这毋容置疑。至于说那片遗址中存在的神秘的力量,为何不能延伸、覆盖到整片沙漠无人区,徐某以为,任何事物都有相生相克的制约力量,不可能是毫无限制的。”
“你问徐某怎会在那等危急的情形中,丝毫不受神秘力量的影响,这问题涉及到徐某所修习的功法,属于徐某的隐私,恕徐某不能作答。”
那位被孙副部长称呼为杨教授的女军人,在听得徐浩然解答她提出的问题,有理有据的说法后,竟是愣在当场,想是被徐浩然反问她那些学者专家们是依据什么判断出那遗址,就一定是古代“月国”遗址的问题难倒。
再有一名上校军官起身站立,望着徐浩然问道:“徐将军;当时在那等目不能神物的情形下,你能准确的找到战友的位置,并能及时的将两名战友救出险境,以你的修为,我想!你应该有时间,有能力将李将军救回。”
听得这军官不怀好意的提问,徐浩然目中精光爆闪,起身话不多说,却是直视着这军官,突然抬手朝着他所处位置的虚空,拍出一记带有隐隐雷声的掌力。
但见得这会议室平地起风,刮起桌面上摆放的记录本等纸笔,在咆哮的雷声里,一股脑儿的飘飞击向那提问的上校军官。
便是这上校军官只顾得双手挥舞遮蔽头脑,欲尽力抵挡、躲避随风飘浮袭来的纸笔、笔记本时,徐浩然已是收招,在挥手将空中飘浮的纸笔等物悉数送回到会议桌上后,大声说道:
“这位领导感觉如何?我看你在这风雷的袭击里连最起码的自保能力都没有,恐怕更没时间去想救人的事吧!”
“当时那沙丘高地上出现的情形比这凶险万倍,徐某能在那等危急的情形中救出两人,已经是尽了全力。”
“况且那时李将军已然魂魄消散,幻化成了虚空中飘浮的一抹虚影,再无有救回的可能,遇着这等人力无法挽回的情况,徐某如何去救?你倒是说来让徐某听听。”
徐浩然在会议室里突然使出精妙的招式,顷刻间搅动风雷,让人感觉到危急的情形,使得包括孙副部长、夏将军、在内的军官们,终是领略到了什么才叫做是猝不及防的变故,感受到了性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恐惧。
詹台云天将军是见识过徐浩然的修为的,知道他此番做法,不过是想营造出一种让人感到危险的环境,以此来证明他当时没有时间去搭救李将军的情形。
想他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做出这等欲使人住嘴的疯狂行为,当真是不知官场的凶险,不知人心的险恶。
詹台云天将军如是想着,正欲起身给他打个圆场,将此事遮掩过去,却是已然迟了。
便是徐浩然话音刚落,孙副部长已是拍桌而起,满面怒色的望着他,厉声说道:
“好个桀骜不驯,狂妄无礼的小子,竟敢当着老夫的面恣意妄为,在你的眼里可还有军规军纪?”
见得这老东西拍桌而起,抖露出好大的官威,满面怒色的说出这等训斥自己的话来,徐浩然同样是心头火起,使甚是不屑的目光望着孙副部长,使恶语相向,不急不缓的语句,说道:
“领导;你无须用军规军纪这等大话来说事,徐某不吃这套。咱此生最是瞧不起那等本事不大,却是惯会见风使舵,靠卖嘴皮子上位的小人。”
“刚才徐某所为,不过是想演示一下,使各位领导看明白,人在危急时的本能反应,使某些只会凭想象断事的领导,知道人在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徐某已然讲清楚了李将军牺牲时的情形,希望各位领导不要再凭空想象那些有的没的缘由,如果你们对李将军的死因仍有疑问,不妨去他遇难牺牲的地方,看看是否和徐某讲述的情况一样。”
夏将军再也听不下去徐浩然此等对领导针锋相对,毫无顾忌的说话,甚是恼怒的接过他的话,说道:
“徐浩然;你有本事不假,但却不该凭仗本事狂妄自大,部队是有纪律规定的地方,不是你能随心所欲,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江湖之地,希望你能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