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应仰声音温柔,“确实好吃。”
卫惟那边有人在砰砰敲门,是个娇蛮的女声,“卫惟?惟惟?苏宝儿!?你在不在?苏宝儿!你干什么呢,再不出来苏寅就让人撬门了!”
卫惟不高兴地叹了口气,对门口喊,“我知道了四姐!你们先吃!”
人没什么耐心,又使劲拍了下门,卫惟烦了,“姐你别敲啦!我知道三楼走廊第二个珐琅花瓶里藏着东西!”
门口的人听见那句话消停了,还是催促她,“你快点。”
卫惟又重新和应仰说话,解释说:“是我姐,非要我陪她吃饭。”
应仰不在意这些,自己仔细琢磨了琢磨。然后咬着音,带着儿化音轻轻叫了声,“苏宝儿?”
卫惟这个别名像极了古代深闺小姐,应仰这一句又像极了偷会时情人的缱绻私语。
卫惟一向不喜欢被苏家以外的人叫这个名,但应仰一叫,她却不自觉红了脸。
“宝儿,”应仰低笑着又咬着音叫了一声,尾音挠得两个人心痒痒。
“不许叫,”卫惟气急嗔他,“有你这样叫人名的吗?一点都不正经。”
高厚水泥墙下,应仰侧着身子和她打电话,雪从早上下到现在,从白糖粒变成了云片糕,不可口的午饭也被间接弥补。
应仰肩上落了一层白,笑道:“名是你的名,宝儿是我的宝儿。”
——
今天收工早,应仰领了工资和人说明天请假一天。
回到家里还不算晚,应仰洗了好几遍澡,直到自己确定身上的机油味和沾上的油泥被洗干净才从浴室出来。
应仰套了身衣服,把那身工作服藏得严严实实,又坐下喝口水重新算了一遍账。
差不多了,不出意外还能带她吃顿饭。
最近胃病又开始犯,今天他的胃倒是很体谅他,没闹什么抗议。
应仰喝完了热水随意往沙发背上一仰,突如其来的疼痛又让他想起自己背上的伤,走进浴室脱了上衣,看见擦干净的镜子里映着男人带着五颜六色伤痕的背,腰上的血痂尤为明显。
应仰又转头看了一眼,认命套上了衣服。明天,希望明天能好,希望不会被卫惟看出来。
过了一晚早上起来,应仰拿着衣服去冲澡,对着镜子照了照,他背上还是昨天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