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小看你,只是……”陆铮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没什么只是,难道你也和那些自大的男人一样,觉得女人应该是男人的附庸?”陶映篱挑眉看向陆铮。
陆铮沉默了半晌,才倍感失落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又凭什么在你心里占据着特别的位置呢?”
“谁说你什么都没为我做了?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啊!”陶映篱掰着手指细数,“你为了让我每天都能吃到肉,总是跑到山上去打猎,看见我中午睡得不好,就给我做躺椅。我害怕虫子,你会保护我,还有——”
陶映篱说到这的时候,陆铮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真的害怕虫子?”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陶映篱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陆铮的潜台词,一下子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不要脸!我才没有投怀送抱勾引你呢!都是你勾引我的!”
陆铮也想不明白,自己一个粗糙的大男人,是怎么能勾引到陶映篱这样天仙似的姑娘的,但他一向顺着陶映篱,只好低眉顺眼地听训。
陶映篱看自己把陆铮说得哑口无言,才没那么羞恼了,眼睛灵动地一转,说道:“不过,你在我眼里的确比其他男人特别。”
陆铮的眼睛里顿时迸发出光亮,“哪里特别?”
“这个嘛……”陶映篱想起陆铮前几天故意吊自己胃口,坏心眼地卖了个关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回终于轮到陆铮饱尝百爪挠心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不论他怎么追问,陶映篱都不肯说了。
中秋节很快就过去了,生产队又重新投入到了抢收当中。
一转眼两天过后,时间来到了周日。
陶映篱的工作每周休息一天,又不像供销社那边不能断了人,得看排班放假,所以她的休息日就是周日。
不过这阵子村里人都忙着秋收,这一天又不是集,陶映篱便只能独自来到了镇上。
她最近忙着双代员的工作,好几次来到镇上,都没有去邮局,怕今天去邮局包裹太多拎不回来,就骑上了那匹金棕色的汗血宝马。
像亮珠镇这种城乡结合的地方,马并不罕见,罕见的是陶映篱一个一看就很洋气的漂亮姑娘骑马。
她身上穿着法蕾装饰的、灯笼袖亚麻衬衫,外面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羊绒马甲,底下穿着一条浅咖啡色的马裤,配着长及小腿的马靴,漂亮得像幅油画似的,引得街上的人不由自主地为她驻足。
陶映篱骑术很好,单手就能控马,另一只手上则搭着一件卡其布外套,懂些门道的人看上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花架子。
加上马毕竟是有些攻击性的动物,街上那些蠢蠢欲动想搭讪的男人察觉到陶映篱的气质里透着一股骄傲,便很快就退缩了。
陶映篱没有将这些人的反应放在心上,骑着马径直去了邮局。
“哟!好俊的马!你们村里给你批的?”邮局的办事员赵淑琴听说了陶映篱当上双代员的事,看见陶映篱翻身下了马,就笑着调侃了一句。
陶映篱把马拴在邮局前不远的一棵树上,转身走到赵淑琴面前,熟稔地问道:“赵阿姨,有我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