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
陶映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满不在乎地说道:“正好咱们姐妹两个在医院里出出名,最好是在村里互相揭发,大闹起来,弄得大家骑虎难下的,然后再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到时候谁贼喊捉贼、信口雌黄,不就一目了然了?”
当然,陶映篱说出这种话,可不是因为她真的会去医院做检查。
毕竟以她的脾气,断没有被别人威逼着自证清白的道理。
但她很清楚,江小楼是真的怀孕了,这事根本闹不起来,过过嘴瘾当然就没什么顾忌了。
怎么气人怎么来呗!
果然江小楼听见这话,额头上的青筋都气得冒出来了。
可即便再怎么怒火滔天,陶映篱的话却句句掐在她的命门上,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江小楼的气息才平复下来,神色复杂地看向陶映篱,用掩饰不住的嫉妒语气说道:“你们有那么多机会独处,陆铮竟然忍得住……”
哪怕是最厌恶陶映篱的江小楼,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陶映篱有让男人痴迷的资本。
所以她更明白,陆铮什么都没做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陶映篱。
恰恰是因为他太喜欢了,所以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江小楼的心脏瞬间被苦涩包围了。
白予安从没有这样珍惜过她。
哪怕是最浓情蜜意的那段时间,白予安也没有如此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过。
“你是不是搞错状况了?”陶映篱被江小楼仿佛听说了什么天下奇闻的语气逗笑了,“男女之间谈恋爱是要互相尊重的,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这种事关键要看我愿不愿意,而不是他忍不忍得住。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的身体决定权全都放在白予安手里了?”
江小楼头一次听说这么大胆的理论,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陶映篱的讥讽,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阴沉沉地说道:“你当然不愿意了,陆铮只是个乡下穷小子,和予安哥哥没法比。你如果让他得了手,以后就只能一辈子留在乡下了。陆铮成分不好,即便爸爸愿意给他找工作也没有工厂愿意要他。你不过是过不惯乡下的苦日子,所以才吊着他,让他帮你干活罢了!”
“原来在你眼里,男朋友就是这个用途。”陶映篱完全没有自证的想法,反而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推回给了江小楼。
“我是在说你!”江小楼被陶映篱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说话间不自觉地暴露了本性,“予安哥哥和陆铮可不一样,他家世好,父母一个是高级工程师,一个是副教授,他早晚会回城,和陆铮相比,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哦,所以你就想嫁给白予安,做白家的儿媳妇,以后过养尊处优的日子,是吗?”陶映篱轻描淡写地点出了江小楼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然后用非常欠揍的表情指了指自己,“我不用结婚就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呀!”
“你!”江小楼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