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程又萸的分辨力很高,听的出来是刚才告别的谢征远。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很淡,也很工式化。
“我在酒店前的街道边,你出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关于这次工作的事。”
提到工作的事,程又萸就算再想怎么拒绝,也不能做,最终她还是出去了。
两人走在s市的街道上,风微凉,程又萸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一旁的谢征远却穿的不多,里头白色衬衫,灰色羊毛衫,最外边是加着一件西服。
谢征远跟着程又萸的脚步,行在斑驳的树荫街下,沉静美丽。
谢征远转头看程又萸,她脸在斑驳的树荫照射下,细细的绒毛在飞扬,是那般柔美,细软,有着不一样江南女子的温婉。
他移不开视线,“又萸,我们这样走大马路是在很久以前,我都记的。”
程又萸转头瞅他一眼,吐了一口气,热腾腾的气体在空气中浓浓氤氲开。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再说没有必须再谈,既然你说工作上的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的声音很淡漠,淡漠到谢征远心凉。
他从身上掏出烟盒,抽了一根放进嘴里,接着和烟盒在同个手的黑色金属打火机。
响起叮一声,另一只手捂住火焰,低头,下一秒,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雾霭。
以前,谢征远是不会抽烟的,现在从他的动作看来,抽烟很长时间了。
人还真是变化动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你们的牵引人吗?”良久,传来谢征远的声音。
“为什么?”她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
“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次的采访者,而这份采访是带着危险的,我不能让你身陷危险。”
“谢征远,现在我是你的表嫂,请你看清楚。”
“不管你是谁的妻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你简直有病,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撬别人的墙角,以前是如风,现在是你的表哥。”
“我表哥如果对你好就算了,可是他在外头有那么多绯闻,把你置身何处?又萸,我不能让你这样下去。”
“这是我的事,谢征远,不要再自以为是。”
说完,又说,“既然没有事关工作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有点累,需要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往酒店走去,她一刻也不想跟谢征远呆在一块。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谢征远的眼角在荫光下,似乎有水光,又有痛楚。
程又萸心情无法平息,她没有回酒店,而是沿着这条街道一直走着,心实在太乱了。
刚才谢征远的那些话,搅的她心里产生一波又一波的浪涛。
走着,走着,走到一条小吃街,风中传来浓浓的牛杂味儿,她停住步伐。
看见了一个卖牛杂摊位,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以往她跟谢征远常在这种小摊位吃牛杂。
想起第一次吃牛杂,谢征远看着里头浑浊的汤水,皱了皱眉,凑近她耳旁。
"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