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泥碎了一地。
“我的天。”在背后靠着大树的秦喜墨一阵惊呼。
什么时候在这个树林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一张吃人的大网?
柳明臣只是将手中的无头活尸往前一抛,尸体瞬间就被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给绞碎。
他没有丝毫惊讶,可以预想到操纵尸体的滇西一伙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出于本能的警惕,他做了一个试探。
也多亏这个试探,否则现在被搅碎的就是他。
那张大网原本完美地隐匿在夜色中,如今张开了血盆大口之后,丝线上挂着细碎的血肉,就像一头现了形的猛兽。
其中一根丝线试探着朝他飘来,他提剑一挥。
剑刃竟然被丝线切断,好一个削铁如泥。
“真是可惜。”明燃看着柳明臣都快要走到丝蛊的攻击范围,却又住了脚,感觉有些泄气。
“要不是那活尸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怎会被他轻易识破?”
常仲声说罢,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廖帕。
廖帕不敢反驳,只是吞了一口唾沫。
明燃问:“家主,现在怎么办?”
常仲声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不必担忧,他早就入局了。”
柳明臣后退了两步,看着伸过来的丝线。
它的背后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巨网,周围的十几棵树上都有这张网的痕迹。
他闭上眼,整张丝网细密的结构全都在他的脑中浮现。
既然丝网是织出来的,必定有个源头。
他在脑海中沿着每一条路径追根溯源,再睁眼时已经看到了丝蛊的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