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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生又长了个渴望求知欲的脑袋。

顾晨把手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来，白皙细瘦的手指和磨砂黑的杯身形成鲜明对比，皓腕如雪，偏又脆弱易折。

oga总是透着股弱不禁风的美，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激的起强者的保护欲。

例如，那些不知好歹的alpha们。

林琛周身的气场由压迫转变成一种静谧，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并未接过顾晨递过来的水杯，全盘否决了顾晨的示好。而后，目光冰冷的转身回班，哪怕是顺带的、无意的一瞥，都不屑给予。

来往的同学，总会有人状似有意无意的偷瞄上几眼。

林琛的态度无异于是一种警告。

他们眼中九天玄月般的神明，海城四中的高岭之花，并非如论坛上所说，真的对这个oga另眼相待。

甚至于称得上冷漠至极，都不屑于和顾晨站在一起。

顾晨捧着水杯，失落地跟在林琛背后回班。

马上晚自习就要开始了，往日林琛会站在讲台上发布自习任务，或是指派几个人下去抽背课文。

而今天的情况照往日大不相同，除了顾晨，其余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林琛整个人像被一层冰裹住，从内而外的闹着热气，离他最近的顾晨自然成为了最直接的受害者。

也是……罪魁祸首。

顾晨后知后觉，苦苦思索了一阵之后，oga从笔袋里掏出一打便利贴。

顾晨郑重无比的、仔仔细细的揭下一张，抚平，然后顾晨开始低头琢磨：

道歉怎么写才算是有诚意呢？

“对不起（>﹏

顾晨刚写一半，就立马将这页撕了。

这样写太没有诚意了，林琛一定不会喜欢，感觉像在找借口。

顾晨自己否定自己，很是利索的又揭下第一张便利贴。

隐约带着点儿小脾气……

嘶—

便利贴撕开时会发出细微的响声。殊不知对于此刻的林琛而言，哪怕是几不可闻的喘息声都能瞬间点燃他的怒火。

但顾晨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苦思冥想，无意识的啃着笔头，还时不时的敲敲自己不太灵光的脑瓜。

认真慎重的像在写什么法律公文，来回斟酌，批改，自我否定，删掉，重写……

“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和陌生人说话了……”

“我以后乖乖听话？”

“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你不让做的事绝对不碰，绝不触碰大哥心中的高压线……”

“……”

自从顾晨开始抓耳挠腮，一张一张撕扯着那打两块钱一张的便利贴时，林琛的目光就悄无声息的望过去。

只见oga上一秒皱眉，下一秒笑开，紧接着踌躇满志，再转眼生无可恋，喜怒哀乐在那张小脸上轮番上演。

不去拍戏可惜了……

林琛的余光被顾晨打扰个彻底，其实他能够看出顾晨内心的窘迫。

顾晨渴望得到自己的原谅，害怕被自己抛弃，还有下意识讨好他的狗腿子样儿。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个问题：他知道自己错了。

但这还不够，林琛行事向来稳准狠，仅仅知道错了没用，问题是得察觉出，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

他要让顾晨明白，自从顾晨和他签订那份契约开始，顾晨这辈子便再由不得他人做主，连顾晨自己都不行。

唯有他，才能决定顾晨的人生轨迹，这是契约，亦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