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假袁公,是真袁公。”
“什么?”
沮授听闻此消息十分惊讶,慌忙的将身子转过来。
“袁公舍弃邺城奔命,路途颠簸伤势愈发严重,于前些日子病故,葬在了东舒平附近。”
“谁为其下葬?”
“哪有下葬可言,袁尚公子命人找一草席包裹尸身,草草埋葬了事,据说连个碑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荒唐,荒唐啊……”
四世三公,何其尊贵。
没成想,最后死了的时候,竟然落得个一张草席裹身。
怕不是要被野狗寻到,将尸身给扒了出来。
沮授颓然的坐在地上,笑着笑着眼中已经带泪。
曾几何时,他们主臣还畅想过有朝一日起兵南下,逐鹿中原。
虽说最后袁绍亲小人,远贤臣,但他们到底还是主臣一场。
可惜,到死他也没能去送上一程。
“沮先生,走吧。”
张合怕董曜等急了,催促道。
“走,我就去见见这个大将军。”
沮授拍打着袍子上的灰尘,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水盆,擦了一把脸。
来到邺城议事之处,还是先前那般模样。
只是物是人非,两侧再无任何熟悉的面孔。
主位之上也已经换人,成了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的董曜。
现在的董曜与袁绍相比,一个更加年轻,更加睿智,果决。
其帐下文臣武将,更不是袁绍能与之相比。
两人无论怎么比较,差距都十分之大。
“沮授先生。”
董曜坐在主位并未起身,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对方。
“臣,沮授,拜见汉朝,大将军。”
沮授躬身一礼,他虽然是败军之将。
但此行拜的人不是董曜,而是大汉册封的大将军。
“有意思,袁绍身死,不知你有何打算?”
董曜对沮授的行为只是笑了笑,腐儒一个。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硬,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