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竟然整个人被吕布挑上了半空。
&ldo;啊‐‐&rdo;牛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一命呜呼。
&ldo;什么!?&rdo;这边的董卓等人大惊。由于刚才吕布刻意隐藏在丁原身后的众军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吕布,因此,吕布以这样血腥地方式出场,给他们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
牛辅虽然算不上什么猛将,但在西凉军中也算一个任务,现在一个回合就被挑杀,怎能不叫董卓等人心惊胆战。
&ldo;谁还敢害我家大人性命!&rdo;吕布有若天神一般横在丁原身前,向对面西凉诸军怒喝道。
&ldo;小子休要猖狂,你家樊爷爷来会一会你!&rdo;董卓这边的大将樊稠受不住激,舞枪冲了上来。
&ldo;哼,枉来送死之辈!&rdo;吕布一挥手中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两马一错蹬,方天画戟重重的横劈在樊稠的枪上,樊稠只觉得手臂一麻,胸口有若重锤击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一看枪杆弯折,显然已经不能再战。
樊稠大惊,顾不得其他,转身带马飞跑,吕布哪能放过他,提马就追。
&ldo;好厉害‐‐&rdo;董卓眼见自己手下数得上的猛将樊稠一个回合就被吕布震吐了血,心下大惊。
眼见樊稠就要命丧吕布戟下,李催、郭汜、张济忙冲出本阵,齐齐迎了上去,各用武器架住吕布,吕布也不再管樊稠,方天画戟连连舞动,把几员西凉大将杀的是盔歪甲斜,节节败退。
&ldo;杀贼!&rdo;丁原一一看董卓军心似乎开始动摇,一声怒喝,荆州军二十万大军立刻掩杀上去。
&ldo;枪兵出阵!&rdo;董卓一看,急忙大喉道。
身后西凉大军立刻从中散开,一队队手执短枪的西凉骑兵兵纵马出现,下一刻,有若天外流星雨一般,千万把短枪破空而来,正掩杀而上地荆州军人马猝不及防下,立刻被这片短枪之雨。
射穿身体,倒下了一片。接着,随着董卓的一声令下,三十万西凉军也是一拥而上。
只见这些西凉军人马的确精悍,人马往来如飞,手中长枪借着冲锋之力,往往可以冲杀数个荆州士兵,荆州军中并非没有骑兵。
但相比二十大军来说,二万人的骑兵都不够对面三十西凉大军中的十五万骑兵塞牙缝的。
如果说荆州军地吕布比西凉军所有地将领都胜上数筹的话,那么这些西凉军十五万骑兵也绝对比荆州军步兵地战斗力要高出很多。
在西凉军的冲击下,刚才还气势如虹的荆州军冲锋的阵型渐渐有些失控,吕布在阵前往来奔走,呼喝不止,奈何孤掌难鸣,一时间。荆州军危在旦夕。
而这个时候,负责侧翼主攻的程长风和背后包抄的孙坚部却还未赶到。
而屋漏偏逢夜雨,这个时候,一直在后军压阵的西凉军大将华雄、徐荣也杀了上来,这两个人乃是西凉军中数一数二地高手,那华雄身高九尺。
虎背熊腰,手使一根狼牙大棒;再看徐荣,身高八尺开外,面色狰狞,手使一把大刀,也是威武非常。
这两人本是一直带着后军地五万骑兵在后边压阵,闻听前方大乱,又有小军来报说折了牛辅,二将一商量,干脆一起杀了上来。正好给了荆州军更加致命的打击。
本来荆州军在人数上就不占据优势。加上士兵本身战斗力一般,眼看就要被西凉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兵败如山。
而那华雄更是带着数万骑兵。竟然直奔荆州军阵中地丁原冲杀过来。
丁原身边数将急忙上去阻挡,然而竟然无一是华雄的敌手,一一被他那狼牙棒砸于马下。
吕布想去回救,奈何离得太远,身边西凉军马有若蝼蚁,把他团团围住,着急之下,吕布冲离丁原稍近的张辽大喊着:&ldo;文远!你快带丁大人后撤!&rdo;
张辽这个时候正在阵中抵抗李催、郭汜、张济几将的夹击,本也是分身乏术,这时候听得吕布叫喊,心下一横,虚晃一招,硬用身子抗了张济的一刀,后背盔甲破裂,血流如注,他也不顾疼痛,硬是冲出几将包围,直奔丁原而去。
眼看就到了丁原身边,就见华雄手中狼牙大棒举起,丁原之来得及用手中宝剑一挡,剑断两截,人落马下……
&ldo;义父‐‐&rdo;远处地吕布看到这等景象,大吼一声,愤恨得不能自己!
丁原在坠落马下的同时,仿佛听见了远处吕布那一声&ldo;义父&rdo;,欣慰的一笑,就再也不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吕布叫他一父,却不知道是否是最后一声。
&ldo;尔等拿命来吧!&rdo;吕布双目赤红,这一刻,他才知道丁原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的重要!
他大吼一声,天地仿佛都为之风云色变,手中方天画戟舞动起一道红色的旋风,身边的西凉士兵竟然碰者即亡。
接着,以他为圆点,血肉横飞,他整个人整支戟,就有若绞肉地机器一般,带起一朋蓬的鲜血,正是他那戟法&ldo;修罗七式&rdo;中最后一招‐‐修罗海。
这是一片血的海洋,这是一片肉的波浪,吕布仿佛又回到了当日那在鲜卑人之中,欲血撕杀的时刻。
四周都是敌人,没有了顾及,更没有了刻意的压制,只有心底最原始的血腥的释放。杀不尽的敌人命,吼不尽的心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