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也是很给面子地变回了真身,在威风够了后,又缩回小一号窝在隋缘怀里昏昏欲睡。赵东桓顺手接过小白,怕隋缘说的一个尽兴就不小心把它给摔了。沐眠注意到赵东桓没有言语就伸手从隋缘怀里抱过小白,期间隋缘动没有一点不适应,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这种默契就像做了无数遍一样理所当然,就忍不住好奇,“你们什么关系呀,兄弟吗?”“啊?不是啊。”隋缘摇头失笑,偏头打量赵东桓,“我们长得很像吗?”“挺像的。”沐眠一本正经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夫夫相。”夫夫相是什么相,隋缘愕然。而半开窍了的赵东桓很快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有所指,只不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沐眠,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夏枳突然开口,终止了沐眠的玩笑。沐眠眼底闪过一丝难过,不过更多的还是坚定。他缓慢却异常沉稳地抓住夏枳的手,十指相扣。夏枳感受到他的情绪,也用力地回握。隋缘这才隐约明白眼前两人的关系,他惊讶之际下意识看向赵东桓,发现他也正看向自己,神色复杂。隋缘忽然就心虚地收回了目光。当下无言,不知是谁先进了帐篷,这场夜谈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可帐篷里却更尴尬,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赵东桓和隋缘两个人还有一只昏睡的小白。隋缘本来想让小白睡中间的,可是赵东桓说这样会压到小白,硬是把小白抱去了他外面一侧。这时候隋缘若再说什么反倒显得矫情了。互道晚安后,两人便不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隋缘可以清晰地听见赵东桓舒缓的呼吸声,他没有睁开眼,可就是知道赵东桓也没有睡着。不知过了多久,赵东桓突然开口,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沉甸甸的,“委托结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反应过来赵东桓这是在问他将来的计划,隋缘努努嘴,“就这样啊,你给的报酬这么丰厚,应该够我下半生挥霍了吧。那以后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吧,到处走走看看玩玩。不过你也知道我性子,好管闲事,所以应该也很难消停吧。”赵东桓小人和狐夜深人静的时候,隋缘突然张开双眼。睡在外面的赵东桓也同时醒了,一边安抚躁动起来的小白,一边仔细倾头外面的动静。帐篷外面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屏声静气一动不动。一声很细微的声响,好像一片树叶落在帐篷上,接连不断地响起。与此同时,只听哗啦一声,伴随着沐眠的惊叫“什么东西!”终于打破了静谧的假象。赵东桓一掌劈开帐篷,随着帐篷的四分五裂,无数小虫子从上面掉落下来。因为森林防火,不能动用三昧真火,隋缘只能拉着赵东桓避开。赵东桓对这种东西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寒气外放,一米之内靠近他的虫子都冻成冰雕升华消散。夏枳和沐眠的状况则有些糟糕,放眼望去地面上几乎爬满了这种东西,还有不少从树上跳下来,简直头皮发麻。沐眠看见赵东桓那的安全圈,眼疾手快地拉了夏枳躲进去。“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多菌人!”沐眠不停拍打衣服,总觉得身上还有似的。隋缘仔细看了半天,表情严肃,“不只是菌人,还有耳中人、应声虫、瞳人。千万不能让它们近身。”耳中人,藏于人耳中,终日窃窃私语,使其神经错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