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巾眼圈也红了,把杨婉搂进怀里安慰。
“会有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站在房门口的江果看见这一幕,无声叹息。
他们哪里有什么病。
每天干得最多吃得最少,身体一点营养都没有,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说到底,都是穷病。
江果摇摇头,去旁边打湿巾子。
回东屋子盖在江长风额头上。
见他脸烧得通红,江果花五文钱买了颗退烧药,趁江母不注意塞江长风嘴里。
江果捏了捏兜里的银子,深刻感怀。
赚钱实在是太重要了。
饭做好的时候,江父也踏着夜色回来了。
杨婉焦急地往江父身后张望了下:“爹,杜神医呢?”
江父面色沉重:“他不肯来。”
“他为啥不来?”江长巾气得一拍桌子。
“他说腿断了马医都能医,用不着请他。”江父叹了口气说。
江母听得脸一垮就要哭:“那长风的腿咋办啊,人还发着热呢。”
江果赶紧开口,“我刚给二哥换了巾子,他已经退热了。”
毕竟退烧药都吃下去了。
“我明早去镇上,请药堂的大夫过来看。”江长巾也紧跟着说。
江母的眼泪这才收回去。
一家人晚饭也吃得食不知味、愁容满面。
刚吃完,院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江果过去刚打开门,钱氏的声音就响起来:“听说长风小子今天让人给抬回来了!”
说着就直接进了门。
她旁边站着江老太太,也就是江父的娘。
江老大晚来得子,江老太太特别疼这个大孙子,一直住在江老大家照顾他。
平时也几乎从不踏足江果家。
江父本来皱着眉,看到江老太太就愣住了。
“娘,你咋来了?”
“你老娘还不能来你?我来看看我长风孙子!”
江老太太板着脸进了东屋子。
钱氏也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