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庆可是你亲弟弟,就为了一个鸡蛋,你就把他踢田里,你要不要脸!江老二,你别拦住我,我要打死她!”
钱氏张牙舞爪地往这边扑。
江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死死地拉住她。
江果对着她嘻嘻一笑:“我爹可没有这样的儿子,江大庆要真是我弟弟,就凭他这小偷小摸到处犯贱的毛病,我才要打死他呢!”
“你胡说什么!谁小偷小摸了!谁犯贱了!”
钱氏大叫着,都快发疯了。
江果依旧淡定,轻飘飘地说:“谁着急了就是谁呗!”
这会江大庆已经不哭了,江老大也看出他没受什么伤,江老太太叉着腰站起来就要开骂。
江果先发制人,痛心地说:“奶奶,打是亲骂是爱啊,大庆是我亲大伯的亲儿子,我怎么能不心疼他呢?”
江老太太本来准备要骂她个狗血淋头,结果江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老太太发懵地“啊”了一声。
钱氏都快跳起来了,指着江果的鼻子骂:“你放屁,你心疼个鬼心疼!”
江果叹了口气,眼神悠远:“大伯娘,你别发癫了,大庆现在大字不识一个,每天偷鸡摸狗还馋嘴,遇到事情了只会跟狗一样大叫,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啊……”
钱氏愣住了。
她这是在骂大庆吧,可是语气怎么比自己还爱大庆的样子。
江老太太下意识反驳:“你胡说,大庆还小呢,他是我们老江家的大孙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江果真情实感地说:“谁不想呢,可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啊,大庆都八岁了还这副德行。”
“我二哥八岁都会写字练武了,所以才能考上武秀才。”
“大庆每天手贱,以后怕是只能当小偷,要被抓进衙门呐!”
江果看起来极为伤心,声音都颤抖了。
江老太太听着也有点慌,看着还赖在地上打滚的江大庆,还真跟江果说的一样。
长风比大庆还小的时候,就开始读书写字,在武馆练武。
可是江大庆已经八岁了,除了吃,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
江果看着还想张嘴的钱氏,直接堵住她的嘴:“大伯娘,你是怎么教大庆的啊,我这个亲堂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江老太太一听,心里的火就找到出口了。
她一巴掌拍在钱氏后脑勺上,骂道:“你怎么回事,我老江家娶你,不是让你来躺着吃干饭的,好好一个孩子,怎么给你祸祸这样!我孙子怎么有你这么个糟心娘啊!”
“娘,你别打我啊!”
钱氏吓得直往江老大身后躲。
可江老大抱起地上泥鳅一样打挺的江大庆,直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钱氏赶紧撒腿就跑。
江老太太在路边折了根草棍子,一边骂一边追。
江花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出闹剧。
这就打起来了?
她敬佩地看向江果,朝江果竖了个大拇指,真心道:“你真牛!”
江果勾唇一笑:“这叫四两拨千斤。”
围观全程的江父也一脸复杂。
江大庆一直都是江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这恐怕是第一次,江大庆被打,江老太太反而去揍钱氏吧。
他这个小女儿,一张嘴也太厉害了。